白飞飞搀扶着霜央来到吴天书房之外。
霜央临近门口,转身欲走。
白飞飞挡在其身前,低声言道:“你怕啥呀?夫君又不会冲你发火,拿出你当家主母的气势来。”
霜央颇为担忧的说道:“我……我还是不敢。我向来不掺和东海的公务,今日这么大的事,我哪里担得住。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环儿了呢!都是你挑唆的,飞飞,要不还是你去和相公说吧!”
“别怕,我站门口替你掠阵,给你喊加油。你进去就如实说,夫君要是吼你,我听着动静立马冲进去保护你。”
“真的?那……那你在这儿等我。”
“嗯嗯。”
霜央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耳听吴天在书房内应道:“进来。”
霜央苦着脸,回头望了一眼白飞飞,在其鼓励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待书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白飞飞后退三步,拔腿便跑,弯着腰躲在一棵大树后伸着头观望。
屋内,吴天见霜央来到,急忙站起身,上前搀扶着她,言道:“央央你怎么来书房了。相公我还以为是环儿回来了呢!你小心着点!”
霜央尴尬的一笑:“没事,桑道长嘱咐我要适量活动身子,不能久坐久卧。相公你今日去哪了?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可把我累坏了。我去兵器坊瞧锻造器械去了,有些地方我想改良一下,反复试验,忙活了一天。
咱们先不急着吃饭,等环儿回来一块儿吃吧。对了,嘟嘟呢?平日里我一回家就跑出来缠着我,今日怎么不见她迎我?
别不是又被大嫂罚了吧?没揍她吧?这孩子啊,不能总打。嘟嘟还是很乖的!”
霜央支支吾吾的说道:“相公,环儿和嘟嘟不在府上,有件事环儿托我向你禀告。”
吴天一愣:“不在府上?去市集了吗?这都快天黑了,怎么还没回来?打发人去找找啊!
什么事情她还让你告诉我?她怎么自己不和我说,许是偷懒了,跑出去玩了吧?”
“相公,你……你听我细说啊,是……是这样的……”
霜央偷偷打量着吴天的表情,仔仔细细的说完事情经过,而后小心翼翼的言道:“祝淮阴本是好意,哪知道出了意外。相公你莫要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吴天一张脸已然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正在暴怒的边缘。
好半晌,他才强压火气,尽量语气平稳的说道:“为夫知道了,央央你先回房休息,相公尚有点公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我可能要马上去扬州一趟。铁柱生死未卜,我放心不下。你在家好好休养,我去去便回,不会太久。”
霜央点了点头:“那相公你多加小心,你真的别责怪祝大小姐,她……她……”
吴天出言打断:“这事相公我自会处理。”
“好吧。那我先回房了。”
“嗯嗯。”
霜央离开书房,没有见到白飞飞的踪影,再而环顾四周,见其躲在一棵大树后冲她招手。
遂快步走上前去,忍不住埋怨:“你也太不仗义了,说好了在门口等我,你怎么跑了?”
白飞飞急忙问道:“夫君怎么说?”
“被你猜中了,相公说要去一趟扬州。”
“没发火吗?”
“砰~”一声巨响。
二人正说着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书房之中传出各种噼里啪啦的异响。
白飞飞捂着胸口:“来了来了,发火了,开始砸东西了。咱们快回房,别趟这趟浑水。”
“要不我再去劝劝?”
“算了吧,死道友莫死贫道。咱们管他呢!”
“咱们贩私盐,你为保我和环儿,硬是栽赃人家祝淮阴。今日她出了事,你倒是不管了?”
“我还没管啊?我不是给环儿出谋划策了嘛!要不是我,她祝淮阴必死无疑。
大衍之数五十,天衍四十九,我已经为其遁去其一,留有一线生机。能不能活命全靠她自己的造化了,我算是对的起她了。”
“飞飞你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
“桑老道让我没事看看经书,我最近学了一点道家之术。”
“你别看的出家了?”
“不能,我看得房中术。”
“你……难怪相公说你是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