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两家仓惶逃命,府上带不走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具体多少财物尚且不得而知。
吴天只知道楚玄策每每以为清点完的时候,总能搜出一个接一个的密室。两家的家眷又供出了许多在城里的外宅和商铺。
已经接连清点了七天,尚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统计出来,这么一大笔横财,着实让吴天喜出望外。
很快到了七天以后。
今日,吴天正坐法场高台之上,有一队兵卒押着祝淮阴登上了断头台。
吴天神色复杂的望着跪在台下的祝淮阴,心中充满疑虑:“怎么回事?七天了,竟然无一人前来为祝大小姐求情。
这事闹的,祝淮阴人缘如此之差吗?这可如何是好?我就是有心饶她一命,她也难逃一死了。”
吴天原本以为再怎样也该有一些忠于祝淮阴之人前来为其说上几句好话才对。可是等了七天,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这时候他不禁心中狐疑:“亲卫军都是盐漕旧部啊,难不成祝淮阴此番让大军损失惨重,所有兵卒都觉得她该死?”
吴天有点狠不下心,坐在法场之上左顾右盼。
这一等,从一早直等到下午未时,早就过了午时三刻。负责守卫的兵丁腿肚子都站麻了,刽子手扛着大刀只觉得腰肩酸疼,也不知道大老爷到底在等什么。
此时,天上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吴天脸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心道:“春雨微凉。祝淮阴啊祝淮阴,烟花三月下扬州,你喜欢江南,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会命丧江南吗?
罢了,时也命也!人啊,对与错,是与非,皆不重要。终归要为自己一时的所作所为,付出对应的代价。
成年人的世界,谁没有遗憾,只是有的人不喊疼。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谁又没有天大的冤呢?你先走一步吧,哎!”
吴天缓缓拿起桌上的令签,开口言道:“来人啊,验明正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