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枕戈待旦。
陛下近来身子越来越弱,只怕大限将至,满朝文武人心不稳。太子年幼,无以震朝纲。
那个吴天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精通刑名,头脑灵活,做事不拘一格,懂变通,最难得是他有底线,还是勋贵之后,甚好,可堪一用。
爹爹得到我的传信,一定会猜到我真实的意图。待得朝堂之上,他定会联合勋贵一派为吴天开脱罪责。
但愿能保下他,哪怕保不住他,我也得千金买马骨,让所有勋贵一脉日后能更亲近瑜儿一些。”
隔天早朝,金銮殿之上。
永安皇帝望着眼前乱成一锅粥的景象,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忍不住喝道:“都别吵了,一个一个说。”大殿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都察院左都御史周世荣上前两步,跪地垂泪:“陛下,您得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么一个独子啊,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老周家绝了后了啊。
老臣昨夜彻夜未眠,实在是痛心疾首。那吴天该死啊。陛下,您可一定要将他满门抄斩啊!”说着话,磕头不已。
刑部尚书岳重山从旁说道:“陛下,这事怪不得吴天!白家白飞飞亲口所述,乃是周大人之子,天京府推官周野,因白家退婚之事怀恨在心,故而趁火打劫,在白家抄家之际想要强行凌辱于她。
吴天是依法办事,这才制止周野行凶。白飞飞承认,最后是她愤而拔刀杀人,与吴天无关啊!要说严惩凶手,那也是白飞飞过失杀人,与吴天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