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天清醒过来以后,从白飞飞口中得知皇后娘娘派了女官来过,还给自己请了太医治病,更是调换了一间条件上好的牢房,此时心中稍定。
他心知这时候皇后娘娘能派人来看他,那肯定是有意替其开脱,那么霜央肯定无碍。只要霜央没事,吴天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白飞飞正伺候着他喝药,一边悠悠的问道:“你看上去挺壮实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我没事,我想来是偶感风寒,我辈习武之人,身强体健,我不吃药抗上三日也能好。”
白飞飞望了他一眼,见他好似记不得昨夜发生之事,当下有点失落的说道:“你不吹牛能死啊?快喝吧?昨夜烧的都冒烟了,我寻思水开了呢。
话说你一个九品小吏,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为何会对你那么好?你和萧家有亲?”
“哪个萧家?”
“就皇后娘娘的娘家啊,不然她为什么派了贴身女官来救你?”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也纳闷呢。之前我夫人生病,也是皇后娘娘出手相助。”
“我听说过此事,坊间都传你为妻抗旨,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是个当街摸姑娘屁股的腌臜货。”
吴天急忙否认:“你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哼……尊夫人娘家想必是商贾巨富、钟鸣鼎食之家吧?”
“不是,市井之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那必定是诗礼传家,饱学鸿儒之女?”
吴天摇了摇头:“倒也认识些字。”
“那我知道了,肯定是国色天香,仙女下凡喽?”
“额……谈不上。”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比我如何?”
吴天想了想:“我媳妇儿就是一个傻姑娘,柔柔弱弱,长的既不惊艳,也没有强大的背景。
白姑娘出身高贵,父辈官居二品。我岳父不过杀猪宰羊之辈。你们两家没有可比性!
但我家娘子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谁也比不上她,也没有人可以替代她。”
白飞飞一生气,将手中汤药一股脑儿的灌进吴天嘴里:“快喝,喝了好死!哪那么多废话,我就随便问问,你还当真了。”
吴天被呛着了,连声咳嗽,好半晌才说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说着说着怎么还急眼了呢!”
“本姑娘不想搭理你!”
此后一连三天,大齐朝堂之上争吵不休。
先是刑部和都察院闹的不可开交,而后大理寺站在了刑部这一边,也认为吴天无罪。
周世荣想拉着天京府衙站在同一阵线,奈何府尹袁苍海自前日朝堂之上被永安皇帝点名以后,下了朝就请了病假。说是脚崴了,有点头疼,需要休养一阵子。
眼看都察院孤立无援之际,不知道周世荣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服工部、户部、礼部三大衙门的尚书大人联名要求处死吴天,并严惩刑部御下不严之罪和岳重山包庇下属之罪。
前一日天平还倾向于吴天,没想到转过天来就几乎一边倒的向着周世荣倾斜,这让永安皇帝算是见识到了周世荣的能量,心中暗自心惊。
又过一日,从来不上朝的皇家族人和一众外戚,各个全副仪仗,穿着平日里只有在大祭祀时才会穿戴整齐的功勋服饰,不约而同的前来参与了朝会。
皇亲国戚们撸袖子上场了!
永安皇帝望着自己有好多年没见过面的三皇叔,一阵头大。老王爷如今七十多了,瘫痪在床十多年,连祭祀都不参加之人,这时候上朝为哪一般。
永安皇帝在大伴的搀扶下,走到老王爷跟前,问道:“皇叔,您老怎么来了?身子可还康健?”
老王爷坐在椅子上,老态龙钟,支着脑袋说道:“陛下,托您得福,老臣还算硬朗。今日前来是为了那吴天之事啊,听说此子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老王爷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急忙阻拦,俯身低声说道:“爹,您说错了,大嫂让咱们是来保那吴天的。”
“哦哦,说错了?那吴天听说曾抗旨不遵,这种人留着干啥?”
“爹,您别胡说八道,孩儿怎么教您的,您又忘了?好嘛,好悬没让您给那吴天说死喽。大嫂千叮咛万嘱咐,您可别再乱说了。我替您说吧!”
中年男人朗声说道:“陛下,臣弟听闻刑部衙门掌固吴天,乃是国之栋梁,忠君爱国……”
永安皇帝抬手制止:“不必多言,各位叔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