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对吴天的话言听计从,想都不想就抽出短斧,聂耳抢先从袖中飞出一张大网,将秦铮罩了个结实。
秦铮一头雾水:“老弟,你……你这是干什么?”
吴天摇了摇头:“秦老哥,先对不住你了。等我查清楚了再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放开我,有话好说。”
吴天冲着环儿嘱咐:“先将秦铮关押在他自己房里,严加看管。漕厂随行回来之人全部安置在城外,先不要让他们进城。对外就说城里刚刚经历过大战,正在休整。
让所有人等几天,如果有人不听劝阻,有执意进城之人,格杀勿论。你马上去府衙,让兄弟们晚上全都回府见我。”
“是,大哥。”环儿领命而去。聂耳押着秦铮回了厢房。
当晚,吴天坐在书房之中,对众兄弟言明秦铮和卫清水之事,面色阴沉的可怕。
田麻杆问道:“大哥,秦铮和卫清水会不会走岔了,这才彼此之间没有碰上面,相互并不知情?”
吴天揉了揉太阳穴:“我也多么希望事实确实如此,奈何这其中肯定有猫腻。秦铮说他十日之前从大金率领船队返程。
卫清水是一个多月前离开的东海,我让其带走所有船只,装载盐酒去大金找秦铮汇合。
那么多船,就是走的再慢,也不可能一个月都没有到达大金,中途也没有和秦铮的船队碰上面。
他俩之间一定有一人出了问题,亦或者二人都出了问题。我不得不慎重处理,先将秦铮软禁,严加看管。”
赵大头问道:“大哥,你觉得秦铮和卫清水会出什么问题?”
吴天感叹:“不好说。为防止意外,我让码头上的漕厂之人皆先在城外歇息。等事情明朗了再说。
如果秦铮没有说谎,那么卫清水定没有按我的吩咐去大金找秦铮汇合。二人这才没有碰上面。
卫清水可能是不看好我东海能挡得住北元铁骑,故而不愿意随我等冒险,带着装载盐酒的船队独自离开。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不会回来了。
如果秦铮说谎了,那他可能在东金见到了卫清水,但也不看好我东海能挡的住北元大军,故而才假意说是没有遇见卫清水,将其留在东金,以图保存漕帮的实力。
他自己则亲自回来打探战况以后再做打算。这也是人之常情。危难关头为自己打算一二,也不能说他一定做的不对。”
孙真寒挠了挠头:“我没听明白。吴大人,秦铮不是回来了吗?他说没见到卫清水,也许真就是两人走岔了呢!海上航行,碰不上不是很正常嘛!”
“绝不可能,都在近海航行,秦铮船队二十多艘大船,卫清水更是带领了好几十艘大船出海,彼此双方怎么可能瞧不见。”
宋铁柱问道:“大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按你说的,秦铮他如果之前怕东海有失,想保存实力。那么此时见咱们东海城完好无损,他后面也会找个理由让卫清水再回来的呀!
如果卫清水去了别处避难,没奉大哥号令去大金,那他走就走了呗。这种人不要也罢。獐头鼠目的本就不像什么好人,自从钱大哥之事发生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卫清水没有担当,不值得交心。
大哥你可是心疼那数十艘大船?那好办,漕帮旧顾都在城里,他们有这方面的技术,让三猪请工匠配合漕帮帮众再打造个几十艘船也就是了。左右不过多花费一些时间。”
吴天闭目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也就罢了。咱们此番敌对的是北元徐州六万铁骑和豫州的十二万兵马。
这十八万大军中,只有徐州军是北元精锐,豫州军明显是新军。我一直以为是秦铮在东金说服了东金朝廷在东面牵制住了北元的其他精锐军。
结果秦铮告诉我他压根不知道此事。那么北元为何没有再调其他精锐军前来攻城?这里面可有大有文章了。”
田麻杆快言快语:“大哥,你直说了吧,兄弟们没你那个脑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吴天迟疑良久:“我也没有想明白,这才找你们商量,我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不能冤枉人。”
众人全都眼巴巴的望着吴天,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吴天心知自己这帮兄弟都是实在人,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唯独不能让他们思考问题,这方面实在不是他们的强项。
吴天这时候有点想大德了,那大秃驴心思多,这种事情要是他在,一定能有所见地。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