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疑问道:“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环儿说道:“我让聂耳混入了秦铮的铁骑军,随着大军出发了。”
吴天惊讶的望着她:“你还是觉得秦铮有问题吗?”
“那倒不是,跟大哥你学的,凡事留一手,有备无患嘛!再说以小耳朵的本事,一定能帮我找到小姐。”
“嗯,也好。”
“对了,大哥。小耳朵临行前让我转告你,说是府上那个褚天逸不是一个人来的东海城。随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可能是他的婆娘。”
吴天大为诧异:“女人?婆娘?不会搞错了吧?褚天逸一个太监,哪来的婆娘?”
“什么?那人是个太监?”
“不然呢?那个女人在哪?可有打探清楚什么来路?”
“就在城里给流民们提供的简易住所里,因不是习武之人,似乎只是个普通民妇,聂耳也就没有多问。”
“不是奸细就行。可能是褚老哥在逃难过程中相识的友人吧。这种私事咱们确实不便多问。”
“嗯。大哥,回府吧,城楼风大。”
“好!对了,咱们还有多少酒精?”
“没有了,连白酒都所剩无几。城里的粮食得保证百姓们食用,不能再用来酿酒,来年只怕无酒可卖了。
除非漕厂再去南方搞来大批粮食,但如今江南大乱,只怕也不容易换取到了。”
“哎。”
二人走下城楼,驾车回府。
刚到府门口,尚未下马车,吴天听见有人呼喊:“放开我,我要见吴天吴大人。我求求你们,替我通传一声,我有要事求见你们城主大人。”
侍卫骂道:“那你也不能乱闯啊,我们城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先把包袱打开,例行检查。”
“不,不见到吴大人,谁也不能打开。别动……”
吴天探出头,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妇人正在和侍卫拉扯,瞧那身影有几分熟悉,他当即跳下马车,挥手遣退左右。
小妇人一瞧来人,欣然说道:“吴大人,我正要找你。是我,秋雨……”
吴天仔细瞅了瞅,颇为惊讶:“秋雨?你怎么来了东海?”
一见来人是清贺太后身边的贴身女官,吴天惊的魂飞魄散,头顶冒出一阵凉气,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秋雨神情倦怠,疲惫不堪,此时见到吴天当面,忍不住有点眩晕。
吴天急忙上前搀扶住,并吩咐环儿:“快,先给这姑娘找个厢房休息。”
“好。”
一直到傍晚时分,秋雨才悠悠转醒,也不要吃喝,只是吵着要见吴天。环儿只得把人带到书房。
这时,吴天正在处理公务,见秋雨前来,急忙问道:“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怎么不先休息休息?”
秋雨红着眼眶,将紧紧抱在怀里的包袱递给吴天,垂泪哭泣:“奴婢奉命将此锦盒护送来东海,亲自交到你手上。”
吴天狐疑的接过包袱放在书桌上,一层层解开系扣,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好似是个女人家放首饰之物。
吴天瞥了一眼秋雨,身子微微靠后,单手挑开了锦盒。只见内里摆放着一颗人头,脖间鲜血已经干涸,面目苍白,死不瞑目,显然已经故去多日。
吴天下意识的定睛观瞧,转瞬间却是“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惊呼:“清贺太后?”
秋雨跪地悲呼:“金陵城已破,娘娘命我带着她的人头前来东海城求见吴大人,另有一封书信奉上。”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吴天颤抖着双手接过,打开一瞧,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血字:
“云书吴卿:
蛮夷南渡,诸公皆言卿故意赠舟北元,亡吾华夏。然,本宫知汝贤善,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举。
吾姜家未尝忘恩汝之不弃,乃不顾安危,千里奔波、舍命护主。怎奈当年皇权孱弱,负卿良多。卿纵有万般怨言,亦当以华夏传承为重。
现金陵城破,大齐已灭,可华夏传承绝不能断。卿当挥师南下,取而代之。宁将满朝文武,刀刀斩尽,个个杀绝,切莫伤及百姓一人。
吾今以项上人头,替子姜瑜弥补亏欠。纸短意浓,终有尽意,书于止笔处,不枉素笺血墨。
清贺绝笔。”
短短百余字,却是看的吴天头晕目眩,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秋雨又从怀中掏出一条额带、一块儿五爪团龙令牌,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