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清有些后悔之前说要多吃一碗饭了,现在她觉得剩饭其实也挺好。
这个工作量,不出意外的话,就算今天搬一整天都搬不完。
更令她奇怪的是,以前原身每天打水都是正常的,但唯独这次河水却是咸的。
“不过我每次都是从这条河打水的啊?怎么会是咸的呢?”
谢清不信邪,舔了一口刚打上来的河水。
“好咸!呸呸呸!”谢清把嘴中的水吐了出来。
“不能吧,怎么会这么咸。”
“再这样下去今天就吃不上饭了......”
谢清眉头紧蹙,想了想决定去河的上游看看到底河水是为什么突然变咸了。
“如果今天不解决水是咸的问题,怕是以后都吃不上饭了。”谢清心想。
略微休息了一段时间,她便起身沿着河道向上游走去。
途中倒是没有多少波折,可能是上天看她可怜,树林内的野兽也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她走到一处山洞旁。
山洞洞口并不大,不如说是很小,正正好好足够谢清这种一米三左右小女孩挤进去。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片小湖泊映入眼帘。
阳光从山顶的天坑透入山洞内,照的湖面波光粼粼。
“这里应该就是这条河的源头。”谢清喃喃道。
她望向周围。
洞穴墙壁有不少人为修饰的痕迹,毕竟是山寨附近几条河流中相对接近山寨的河流,在源头泉眼处曾经也人为修缮过。
“不过自从那些被称作仙人的家伙出现后,这里就再没怎么用过了。”
“估计是山寨内部打了井或是有什么法术之类的吧。”谢清叹了口气。
在她被打压后,族中内各种地方他都被禁入了。
之前谢清也曾试图和其他族人一样去山寨内部打水,但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赶出来了。
至少她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们是万万不敢如此的。
没有了讨好的价值,没有潜在的利益,那你就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人性啊......”谢清感叹一声。
前世她倒是读过不少书,但果然还是不如自己亲身经历过来的实在。
“读过的书终究是他物,己身的经历才是成功的基石。”谢清捏了捏拳,没什么肉。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洞穴内部传出
“丫头,你不过十二三岁,怎么说出这种话?”
只见泉眼边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破旧黑衣已是破碎不堪,浑身遍布伤痕。但他剑眉星目,气质非凡,身上的伤口根本无法遮挡他非凡的气质。
他的左臂早已断裂,断裂切面掉落着某种白色晶体粉末。
此刻他盯着谢清,无悲无喜,好似雕像一般。
“你是谁?”谢清警觉,她完全没发现这个男人,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听到。
“呵呵呵......别害怕,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他摇摇头,满脸尽显无奈之色。
谢清警惕,这种时候遇上一个将死之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他的左臂,她决定试探一下:“大叔,你这个是盐吗?”
男人点点头。
“没错。”
“怎么搞的?你喜欢在伤口上抹盐?”谢清有点被异世界的人震撼到了,她没想到这里将死之人还有在伤口上抹盐的传统。
“真狠啊,不过估计此人是中了什么术法。我若是对他身上的财产徐徐图之,是否就有了立足的资本?”谢清心想。
当然,她并没有轻举妄动。
一个奇怪的大叔正正好好出现在她刚来山洞的时刻,怎么想都不对劲。
沉默半响,男人发话。
“谁会喜欢在伤口抹盐,不谈这个,倒是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打水啊大叔。”谢清抖了抖手上的水桶。
“你瞎吗大叔?”
男人愣了一下,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的家里人没教你礼貌的意思吗?”
“抱歉。”
“嗯嗯,悔改就行。”男人眉头刚要松开,谢清紧接一句。
“我没家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