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极度渴望氧气。
晕眩感不断冲上谢清的脑门。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谢清停住脚步。
“虽然不是很稳定，但是也只能试一试了。”
她举起蓝蓝剑，将体内的以太聚集于剑身。
浓度之高甚至能让人看见微微蓝光。
“喝！”
谢清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迅速斩出。
一道冰蓝色的剑气破空射向黑袍人和谢燕。
速度之快，甚至出现残影。
“什么？！”
“快躲开！”
二人反应极快，向侧面扑去。
但快又怎能赶得上剑气。
谢燕几乎是被剑气正面击中，半截身子被拦腰斩断。
黑袍人情况相对好些，但也没好多少。
左手和小臂被砍断，腰部也露出一道血痕。
“噗！”
谢燕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随后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黑袍人则是捂住断臂，眼神凶恶，却透露着一丝忌惮。
谢清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的那一道剑气是她用尽体内全部的以太斩出，本来她还需要以太用于自身的止血治疗。
现在以太耗尽，她的手臂血流不止。
“呵呵，你们倒是好算计。在这种时候对我出手。”
“若是我这段时间没有勤修，怕是就栽在你们手里了。”
“可惜，没有如果！”
话音未落，谢清端起长剑朝着黑袍人斩去。
而黑袍人也掏出匕首准备和谢清决一死战。
二人都知道，现在他们都在拼时间。
黑袍人的以太明显不是恢复类型的。
而谢清体内的以太早已清空。
如果不把对方斩杀，自己就没有活路！
黑袍人朝着谢清冲刺，谢清同样如此。
但是突然，谢清停下脚步，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石头向黑袍人扔去。
黑袍人全速冲刺，惯性之强让他躲避不及。
石块正中黑袍人头颅。
脑浆夹杂着鲜血在空中飞溅。
黑袍人重重瘫倒在地。
他寄了。
“傻逼，我离你那么远还跟你玩近战，那不是傻吗？”
谢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开始吸收周边环境的以太用以恢复自身。
紧绷的精神在这一刻懈怠了下来。
此前战斗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如今，看到散落在四周的二人尸体，谢清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肠胃翻腾，谢清一阵恶心。
呕吐物从口中吐出。
“呕呕......”
谢清一阵晕眩。
血腥味不受遮挡地朝着她的鼻腔灌入。
突破凡道一层时强化了谢清的五感，在她的感知里，这些气味更加浓郁。
“呕......”
谢清足足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下来。
停下来后，她显得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一般。
“我......杀人了？”
她想掏出手帕擦擦嘴，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
手帕掉到地上，谢清捡了数次才捡起来。
“呼......呼......”
“总归是要适应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谢清擦了擦嘴边的秽物，强忍刺鼻的气味，走到黑袍人的尸体身旁。
“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