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们欺负我!”
白树见两人慢慢远离,蹭掉嘴里堵着的破布,大吼一声求救。
碎花袄女人和中年男人吓一跳,女人呵斥:“废物,回去看着他。”
中年男人马上往回跑。
白又白瞅准时机,咻一声射出玻纤箭,瞄准中年男人的裆部。
“嗷!”
更凄厉的惨叫落下,男人捂着裆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直到手里的温热液体迅速化成冰,他意识到自己流了很多血。
碎花袄女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伤了哪里,一边斥骂,一边催促他站起来。
眼看着搭档毫无反应,碎花袄女人不敢再向外走,警惕的后退去察看男人情况。
白又白耐心的等她转过身,寻到时机,手指微松,咻的一下,第二支箭直击女人耻骨。
碎花袄女人防过脑袋也防过心口,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卑鄙,冲着耻骨下手。
她疼得完全说不出话,蜷缩在地上,哼哼声若有若无。
太疼了。
平时磕着碰着就已经疼的人想哭,锋锐箭支机会射穿骨头,疼痛程度瞬间飙升。
白树一骨碌翻身爬起,狼狈的躲到一边。
“姐,我在这里,你别打着我了。”
白又白无语,翻了个白眼,“别偷懒,把他们绑了。”
白树哦了一声,蹭到电锯旁边把手上绳子割断,从中年男人口袋掏出一根新绳子把两人的手脚捆住。
受重创的两人失去反抗能力,任由白树摆布。
解决两人,白树把他们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穿回去。
白色及脚踝的防寒服蹭上一片脏污,帽子沾满雪粒,地上的羊绒围巾已经扯变形,羽绒马甲被两人粗暴撕扯,破了一块小洞,鹅毛一会飞出来一片。
他再看身上,毛衣在水泥地面上磨出了球,羽绒裤沾了冰雪,冰凉潮湿,就连加绒马丁靴都被解开了鞋带,险些脱掉。
白树心疼极了,都是他出门前精心挑选搭配的衣物,才穿一次就坏了。
白又白看他一脸心痛的样子,问:“知道错了吗?”
中年男人和碎花袄女人一边吸气一边点头认错,“错了错了,我们、错了,呜呜呜……”
白又白踢了他们一脚,没好气的说:“没问你们。”
白树反应过来了,冲着他来的。
白树乖巧站直,瞄一眼姐姐的脸色,小声争辩,“救人不算错,错的是我不够谨慎,被他们敲闷棍。”
白又白对他救不救人的观点不予评价,小孩子年轻气盛,又处在最有正义感的年纪,她不说什么,只对他救人之前的行为发表意见。
“救人之前,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在演你?”白又白摇摇头,“我不管你救还是不救,但是做任何事之前请你不要意气用事。”
白树傻眼,“什么意思?姐你早看出来他们是骗人抢衣服的?”
白又白一一分析:“从听到喊救命到我们出现在他们面前,前后不过3、4秒,一个拐角的距离,但是我们看到她时,棉袄已经全部扯开了,你看棉衣上面的扣子,3、4秒可不够解开。可为什么在我们拐过去之前一点喊叫声挣扎声没有听见?”
白树:“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她怕挣扎了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假意顺从呢?”
并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白又白:“你刚刚也假意顺从,你再看看你自己,防寒服、围巾帽子、羽绒马甲,甚至鞋子都快被人扒掉了。”
白树瞬间明白过来,既然是假意顺从,不敢反抗的碎花袄大姐应该比他更狼狈。
可他冲上去的时候,女人只有最外面的袄子是敞开的,头上的毛线帽和围巾都裹在身上御寒。
且他冲过去的时候,中年男人还拽着敞开的外衣不放,骂骂咧咧施暴,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可见只是装装样子给他看。
回想一番,中年男人当时溜的也太快了,他一出现就立刻跑开。
越是回想越是充满疑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场骗局。
白树脸通红, 为什么他当时没有看出来?
“姐,你怎么不拦我啊……”他垂头耷脑,说话有气无力。
“拦你干什么,带你出来就是让你见见世面,长长心眼。”
还是出门次数少,没经验,想象不到外面的险恶,白又白觉得这样不好。
白树哎了一声,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