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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白看她不肯细说，随即跑去警车包围的地方寻找大姐所说的牌子。
走了十来米，没看到什么牌子，只看到某一处有人群拥堵，白又白猜测应该就是那里，小跑着冲过去。
仗着个头矮，她成功钻进人堆，借着别人的手电筒打光，白又白看清了红底黑字的牌子。
重要信息没有，只写了物资有偿征集几个字，提交物资根据稀缺程度算积分或者给现金。
她守在门边等了等，抱着一堆东西进去的大哥再出来时手上空荡荡。
看不懂什么情况。
大家一窝蜂跑过来，肯定有所图，到底图什么？
白又白想不出所以然，打算再看看，想着回去通知一下江邺，才走了两步，她瞄到公安大楼走出一队人。
白又白匆匆一瞥，没细看，但注意到他们穿着的军大衣，不由多看两眼。
就是这两眼，白又白认出了他们。
“郑叔！”
难怪这衣服瞧着有种熟悉感，做工款式都考究的军大衣，可不就是从她手上出去的。
白又白跳起来招手，很快引起郑明志的注意。
看郑明志眯眼带着疑惑的打量，白又白一溜烟跑过去，摘了眼镜和口罩。
“小白？你怎么跑这来了……哦，你也是卖物资来的？”
郑明志看到是白又白，冻出高原红的皱巴黑脸漾起笑意。
他扭头道：“你们先上车，我等会过去。”
和队友说一声，他又转过来，拉着白又白进了公安大楼的大厅。
白又白好奇看过去，大楼里因人多显得温暖，也因人多闹哄哄。
长排桌子前，一堆人评判物资，称重、登记、给标牌。
旁边的大牌子上，白又白看到了征集物资的单子。
油锯电锯，水泵发电机，粮食蔬菜种子，营养土……
白又白看了一会，单子看到一小半，她问：“我路过，看到这里有人排队，以为是发物资，一打听根本不是，叔，你怎么在这里？”
郑明志拉着她到无人角落，“我以为你也是来卖物资的，还想着劝劝你。”
白又白更听不懂了，眨巴眼睛盯着他看。
郑明志解释：“前段时间不是搞了个活动，你们小区应该通知了吧？就是那个搜集物资上交，换积分那个。”
郑明志一提，白又白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是他们不在意，一直忽略过去了。
郑明志见她点头，又开口：“那一波换来的物资实在不行，用不上，官方这不是开始想法子吗，搞了个有偿征集，目标对准那些有钱有大批物资的人，老样子，换积分或者换现金。”
白又白：“叔，我听说官方要花大力气建造Z城的安全堡垒，征集物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郑明志上下一扫，嘿了一声，“小丫头片子知道的不少啊。”
这消息不算机密，知道的人挺多，但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至少普通群众是没机会听说消息的。
白又白能说出来，可见消息灵通。
“你说得没错，确实打算征集建筑材料或者一些食物、种子、器械，等到年后全部运到Z城，在那里打造一个超大型末日基地，方便容纳全国的幸存者。
现在主要打造一期工程，先放一波人进去。
你看到的外面那些人啊，就是消息灵通的，瞄准了一期。”
白又白：“那需要的物资应该不少吧？如果资源全部集中到Z城，之前郑叔你提到的几个基地，还会正常建设吗？”
郑明志挠头，叹气：“不好说，现在先紧着Z城的来，据说是专家确认过的，Z城那边资源丰富，又是A国地势最高的区域，海平面上升、海啸……应该影响不大。
如果Z城需要的物资太多，其他几个基地暂停建设也不是不可能。
这几天你是不知道，好几个基地因为分人分物资送去Z城，闹出不少动静。”
白又白恍然：“难怪我去警局都没看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