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出现的突兀,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注意到这一变化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的心弦紧绷,充满了好奇和希望。
终于,这条白线越来越宽阔,蔓延到了近前,带来一丝明亮刺眼的光芒。
早有受不住的人一边半遮着脸半坚持不懈的盯着。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兴奋和激动的吵嚷。
有人忍不住大声喊道:“天亮了!是天亮了对不对?”
声音带着惊喜和期待,回荡在周围。
其他人纷纷附和:“真的,好像是天亮了。”
干巴巴布满冻疮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洋溢着喜悦之情,眼中闪烁着泪光。
长时间的极夜让人们受尽折磨。
不仅日常生活受到极大的不便,连生产方面都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比如官方发的蔬菜种子,没有电没有补光灯,保暖又差劲,等于就是发了个种子,种不出来东西,别说充饥了。
阳光的出现无疑给大家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生机。
雪地上的欢呼还在持续,居民区陆陆续续有人听到动静,扒在窗边看情况。
有人甚至激动地哭出声来,“呜呜呜呜,老天奶,我再也不做防晒了。”
过去的困难和疲惫在看到亮光的一刻散尽,每一个从极寒与极夜中煎熬过来的人,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阳光和温暖。
白又白发现,有动静的楼层比末世初期少了一半。
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长眠于冬夜中。
“天亮了是不是表示都过去了?最近还在升温,咱们是不是能正常生活了?”
有人语气兴奋地问道。
“肯定啊,等冰化了,洪水退了,咱们的好日子就到了。”
另一个人乐观地回应。
然而,旁边却有人泼冷水:“做梦吧你们,极寒两年了,还没长记性?说不定给你们来个极昼。”
“你这人真有意思,非要抬杠,什么极昼,能不能说点好话?”有人不满地反驳。
“还不如冻着呢,你们没想过吗?大楼冻在冰下两年,又让洪水泡过,这楼还能结实吗?”那人继续说。
“就算解冻了,洪水退不掉又怎么办?坐船出去?还不如冰上行动方便呢。”
另一个人忧心忡忡地说。
“是啊,回头升温了,冰化了,那气味……”
有人想到了可能出现的问题,不禁皱起眉头。
大家难得凑到一处,有气无力地嚷嚷着,但随着话题的深入,气氛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原本的欢呼声和雀跃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愁容满面的表情。
白又白看着一窝蜂的人守在外面等待天亮,扭过头去催促:“动作快点,把墨镜戴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爆发出大声量的欢呼。
“收音机响了!”一老人惊喜高呼。
“是不是信号来了?”听到声的路人不可置信的凑过来。
“没信号也行,快别说话了,听听看有什么。”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好奇收音机里会传出什么内容。
“安静!都安静,收音机响了,有消息了!”
有热心大姐连声呼喊,总算制止了激动的人群,瞬间,周遭除了风声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群众……注意……避免直视……眼睛……”
不知道是收音机老旧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出了滋啦滋啦声,播音腔女声显得若有似无,只能分辨出少量词汇。
即便少量,即便声音不清晰,反复几遍播放,大家渐渐从只言片语中理解了内容。
“这是让我们不要盯着天呢,赶紧回家。”
“对,是这个意思,极夜两年没见光,眼睛受不住,会瞎的,大家赶紧低头,别看啦。”
喊声一波一波传到外围,大家终于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头顶已经一片光明。
“卧槽,眼睛要瞎了。”
“别看地面!雪会反光,刺眼。”
有反应及时的,早早闭上眼睛,时不时睁开适应亮度。
白又白看周围乱成一团,大家像瞎子一样乱摸,有的干脆匍匐在地。
小范围内竟然出现了踩踏事故。
白又白转头看向自己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