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长不短的生命里, 你已然成为了我的全部,不容他人踏足。
——阿道夫·沃夫
与我那发育缓慢的身体相比,我记事的时间早的过分。
虽然很多事情只是迷迷糊糊地记得,但在狼人族最为清晰的记忆,是我的名字。
阿道夫。
这是双亲一遍遍告诉我,意味尊贵的狼、孤高的王者的名字。
身为狼王的父亲告诉我,给我取的名字的我,是希望我成为顶天立地的新任狼王。
但尚在母亲怀里的我,就总是能听见族人们对我的否定。
那时的我能模糊地感受到母亲的隐忍与难过,可她却仍然温暖着我,一遍遍,一次次地告诉我:“我们阿道夫只是长得慢而已,未来一定会成为不逊色于父亲的狼王。”
不过灾难总是猝不及防地到来,一次狩猎中,我的父亲摔下悬崖,归来的叔父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狼王。
对我而来的恶意,没有了父亲的阻挡,铺天盖地地向我们这对孤儿寡母袭来。
而这些恶意爆发在别的小狼人都能够自主变成人形,而我甚至连眼睛 都还睁不开的那天——
那是一个秋日的夜晚,或许是叔父带领的狩猎队伍连日捕猎未果,也许是即将到来的严冬令他们心焦。
“狼族不需要无用的废物”总之在叔父这样的言论带领下,族人们就要处死我这个拖累。
好像只要我死了,族群就会迎来盛世一般。
在那样的声讨下,母亲带我连夜逃离了族群。
即便如此,却还是遭受到了叔父的追杀。
母亲一路保护着我进入了一座森林,一座被魔女划为领地的森林。
孤注一掷的行为果然使追捕的狼人停在了森林之外,而为了保护我的母亲早已伤痕累累,在进入森林深处后母亲也如强弩之末喘着粗气躲进了草丛里面。
或许那时的我们应该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魔女,至少这片森林没有生物来打扰。
我明白,母亲其实已经要离开我了,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应该是想要缓下来对我说些什么,但始终无法缓和。
我想,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太过于疼痛,所以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而我只能努力睁开翳灰的眼睛,摸索着到她的脸颊边,蹭蹭她,舔舔她。
因为眼盲而变得灵敏的鼻子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而后我就察觉到母亲的呼吸缓和了许多。
“迷幻药嘛?”她轻声说,感觉上确实也舒服了不少,正打算说什么,却瞬间将我叼到肚皮下面埋了起来。
远远地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絮絮的对话声朝着我们靠近。
按兵不动。
这是从母亲的姿势中得到的信息。
但天不遂人愿,脚步声径直朝着我们走来。
寂静的夜里,甚至连呼吸都都因紧张而停止。
只剩下不知是脚步还是心跳的节奏,震耳欲聋。
或许只是路过,只要藏好就可以了。
但不知为何,那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身前。我努力瞪大双眼,但一片翳灰。
倏地!母亲蹿了出去。
我赶忙跟上母亲的身影,却被母亲蹬翻后压在身下。
“请……请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我听见母亲这样说道。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真切了,只记得当时脑子里面全是“要被母亲抛弃了”的念头。
想来当时的我,应该做出了很多应激行为。
再长大些,询问了关于姐姐这个问题,记忆中模糊的,两人情绪都极不稳定的部分被她粗粗略过,我也不知道幼时的那过分的冒犯是不是我幻梦一场。
那记忆不甚清晰的幼年时光在我的脑中,像个忽而过去的大概。
在那种虽然记得,但回想起来像隔了一层玻璃的记忆的对比下,被姐姐收养后的记忆清晰得有些吓人。
甚至给我一种:我的世界,是在我见到姐姐后才开始运转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而我却是那么的笃定。
和姐姐在小木屋里面相处了有56年之久,让我足够能了解姐姐的一切。
我本以为是这样的。
直到安瑟又一次来教我体术,并且试图说服我回到狼人族,被姐姐发现之后。
我第一次知道了,姐姐身为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