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却未曾另立储君,足见看重。如今他突然回京,其余皇子只怕也坐立难安,我们何不先坐山观虎斗呢?”
说话者,乃是一位仙风道骨的儒士。
大皇子闻声失笑:“先生所言极是,今非昔比。诸位皇子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皇子,而太子……却还是十年前的太子!如今党争激烈,这朝野之上,哪还有他一席之位啊!”
……
皇宫,承乾殿。
“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听一道尖细的嗓音倏然响起。
殿门外,跌跌撞撞闯入一道惊慌失措的身影。
乾帝手持竹简,半倚在御座之上,竟是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怎么?北蛮大军已经打到京都,兵临城下了?”
“陛下说笑了,北境固若金汤,蛮军何敢来犯。”
老太监浮现一丝尴尬,这才连忙跪地,“是老奴失仪,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责罚。”
“说。”
“宫外来报,说是有人见到太子……回京了!”
说话间,老太监额前渗出冷汗,整个人都不由紧张起来。
大殿陷入了寂静。
过了许久,乾帝这才翻阅着竹简,漫不经心:“回来就回来了,大惊小怪做什么。”
太子十年未归,如今终于回京,陛下就是这反应?
老太监苦笑出声:“陛下有所不知,殿下不但回了京都,而且还当街暴打首辅之子裴少安,将其连同家奴吊在牌楼之上,外面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终于,乾帝握着竹简的手微微一顿,淡然出声:“嗯,刚回来就敢捅这么大一个篓子!看来在外面野了十年,脾性不见收敛,胆子却是越发的大了。”
老太监满眼无奈。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这打的可是百官之首,首辅之子啊!
但跟了乾帝多年的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陛下的心思,他猜不透,他也不敢去猜。
就在他准备起身告退的时候。
“对了!传朕口谕,上元佳节将至,朕打算明日宴请百官……”
“……”
这回不用猜,老太监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上元佳节分明还有好几天呢!
这是过节吗?
这不就是打算给太子接风洗尘吗!
毕竟伴君多年,在旁人眼里,当今陛下喜怒无常,似乎对每个皇子都寡淡薄情,但老太监却知道,咱们这位陛下,独独对太子宠爱的紧呐!
但看破如何,他又岂敢显露?
只能卑躬应道:“老奴这就安排。”
临走前,这才开口补充道:“对了陛下,裴首辅于殿外求见。”
“先让他候着,晚点朕自会让他进来。”
“是!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