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一脸的哀怨。
“殿下,您这样可是让奴才人头不保啊,这么回话,必死无疑。”
“放心吧!”
洛长夜浅笑一声,挥挥手。
“你便是去跟那老头说,这都是本王的主意,跟你们无关就行了。”
眼见着洛长夜软硬不吃,太监也不好继续纠缠,只能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太子殿下。”
无双此时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这陛下召见,你不去,他万一生气……”
“不必担心。”
洛长夜神色从容,浅笑着背过身。
“该来的,总会来。再说,老头子如果想要杀了本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十年后?十年前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洛长夜的眼神冰冷,整个人的情绪变得非常低落。
母妃的死,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传旨太监一进宫,立刻匍匐在地,脑袋咚咚砸着地面。
“陛下,奴才无能,未能让殿下前来!”
乾帝端坐在龙椅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去吧。”
传旨太监欲哭无泪,再次磕头。
总管太监魏松立刻上去踹了一脚聒噪的小太监,眼神示意。
“下去,没看到陛下还有事情要做?”
知道皇帝不会杀他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溜走,而魏松这时候也是弯腰毕恭毕敬的站在皇帝身边。
“陛下莫要恼火,太子殿下在外十年,难免和您疏远,您多担待一些。”
“哼。”
乾帝放下了手中的折扇,眼神里闪过一抹锐利。
“朕是一国之君,如今却要迎合这个逆子的心思了?魏松,你这差事,可当的太好了!”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魏松,立刻下跪。
“陛下恕罪,老奴只是为了陛下能高兴才如此说,不作他想,当真!”
乾帝眯着眼,盯着魏松看了许久,却是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帝王之术,在于心。
若是这么容易被他人掌控心思,岂不是酿成大祸?
因此,乾帝对谁都是不放在眼中,可对洛长夜,凭良心说,他其实是偏爱的,尽管那方式,很残忍……
“下去吧,稍后皇子们大概都要到正殿来了,朕一个人静静,稍后喊了你,你再进来!”
“是!”
魏松点点头,诚惶诚恐的走出去。
这时候的乾帝,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思。
自打洛长夜的母妃弃世十多载,其实他又何曾真正的快乐过……
大皇子洛勋匆匆赶往朝堂时,正好迎上了前来的洛长夜。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洛勋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揍太子洛长夜一顿,便是佯装没见到,直接从洛长夜身边掠过。
然而,突兀的声音却是从他背后响起。
“大皇兄昨夜可曾有一场好梦?”
洛勋停下脚步,额头上青筋陡起。
可这时候,他也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便是微微一笑。
“四弟,本王昨夜确是有一场好梦,听你如此说,想来是和本王心照不宣,足可见兄弟情深啊!”
洛长夜闻言,再次一笑。
倒是听沉得住气,这么能忍,那就让本宫再给你添把火!
“皇兄可真的是心大,一群死尸挂在门前还能睡得这般香甜,看来,是心无旁骛啊!”
“你!”
洛勋脸色铁青。
饶是他平日里粗枝大叶,可今日也听懂了洛长夜这言辞之中的弦外之音。
这小子,是拐着弯的骂自己是没脑子呢!
快步走上去,洛勋往前走了两步,贴近洛长夜的耳朵。
“别得意!四弟,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父王当年选你为太子的确是你走了狗屎运,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别以为你能一直占着储君头衔!”
“原来如此。”
洛长夜绕有深意的点点头,旋即大声开口。
“大皇兄是惦记着本王的太子之位了啊,无妨,本王立刻去跟父皇请辞,拱手相让!”
“你疯了!”
洛勋吓得面如土色,“本王何时这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