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看着王家将军带着三皇子火急火燎的闯宫,只为了求证皇后王语嫣是否要常住太子府的时候,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拿下二人。
“父皇!”
三皇子洛祁着急的挣扎着,“儿臣并无过错!儿臣只是想知道,为何母后会在别人的府邸?且既然父皇认可她品行端庄,封为皇后,为何又要……”
“放肆!”
乾帝怒斥洛祁,迈步上去,眼眸之中尽是杀意。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皇?如今,这前朝后宫,都是朕在作主,朕想要如何安排便如何,怎么,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竟是想要来左右你的父皇?”
“儿臣不敢!”
洛祁惶恐低头,心底惴惴不安。
“儿臣不过是想母后,想要……”
“愚昧无知的小子!”
乾帝冷笑一声。
“你如今几岁了,还成天想着要娘亲照顾?太子早年丧母,孤苦无依,才是该得到照顾的。朕决议这么做的时候,便是想过你的感受了!”
“父皇!”
洛祁着急不已。
“太子没了母亲,也不能把我的母亲送给他,这不公平!”
闻言,乾帝目光冷然,喝叱一声。
“兄弟之情都不顾,你可当真是朕的好儿子。来人,把三皇子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陛下!”
王家立刻上去行礼。
“三皇子前日才受伤,尚且未痊愈,若是三十大板要责罚下去,怕是会丢了半条命。陛下倘若当真震怒,可责罚老臣!”
乾帝拂袖,冷哼着背过身。
本也是为了吓唬这二人一番,如今既是目的达到,他自是不会真的打。
“看在王将军为了朕南征北战、戎马一生,朕就饶了这个逆子!不过,此事再无转圜余地,老将军往后当好生劝说祁儿,至于皇后,朕此生不会另封他人,是以你们也无需担心,其他妃嫔会后起之上!”
王家闻言,也是无可奈何。
他从前的确是希望女儿王语嫣能够成为皇后,光耀门楣,然而现如今,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被赶出宫的皇后,和被废了有什么差别?
就算是留着头衔,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只是,现在也无法再改变皇帝心思,王家只能带着落单的三皇子洛祁离开。
看着二人失魂落魄的走开,乾帝目光冷然的看着身边的首领太监魏松。
“魏松。若下次他们还为了皇后的事情这般吵闹,你给朕直接责打三十大板,然后轰出去就是!”
“老奴不敢!”
魏松立刻跪在乾帝面前,诚惶诚恐。
“这二人一人是皇子,一人是肱骨之臣,老奴可断然不敢专权。”
“起来吧。”
乾帝挥手。
“朕知道你不敢,但朕就是要你这般做。有些事儿,你要成为朕的眼睛,替朕去看,去做。你放心,朕许诺你的,自然不会伤到你性命。没了你伺候朕,其他的奴才,可当真不行!”
魏松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伺候了皇帝大半辈子,他也明白乾帝想要的是什么,因此再次俯首。
“陛下,老奴其实一直想问,您这般对王皇后,当真是因为要成全太子?亦或者,您其实是保护她远离是非?”
皇帝哈哈一笑,旋即起身走向了魏松。
魏松登时吓得不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老奴妄言,陛下饶命!”
“老东西,你啊,看事情眼光太毒。”
伸手指了指魏松,乾帝却是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嫣儿生性刁蛮,常不会掩饰其心思,最容易和周贵妃起冲突。从前以柔在后宫,她便是成了周贵妃手中的刀子,伤害以柔。其实朕岂能不知,语嫣此人,本心不坏?”
顿了顿,乾帝也是苦笑一声。
“牺牲她,是不得已。以柔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可周家如今在朝堂上做大,若是周贵妃不受宠,王家必定倍受打击,那朕要的牵制,就做不到了。”
魏松此时不由难受起来。
“主子,老奴心疼您啊。您明明可以跟皇后娘娘说清楚,为何……”
“让她恨朕吧。”
乾帝自嘲一笑。
“朕给不了她想要的真心,夜儿却可以。再者说,朕还给她自由,总要师出有名,如此,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