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面色阴沉地回答道:“虽说如今魏池往后只能瘫在床上度过余生,但防患于未然,还是得将其彻底铲除才行。”
“丞相庶长子魏河居然能在此次秋闱中考到第四十多名,此子恐怕也不可等闲视之啊!”陆屿插话说道。
“丞相心怀不轨已久,手下党羽众多,逐个拔除太费时间了,唯有迫使丞相出手,将其一网打尽才最为妥当。”
“大理寺的方元吉是丞相的人,先将他拔掉,如此一来便能设法救出被关押的江晏。”
“三皇子很快就要出来了。”时瑾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时瑶听闻此言,不禁好奇地追问:“二哥可是已经收到确切消息了?”
时瑾微微颔首应道:“正是,三皇子即将入朝为官,想必那丞相定会有所动作。”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魏河在相府之中向来不受重视,或许能够让他戴罪立功。”
然而时瑶却对此持不同意见,她摇头反驳道:“魏池一旦身死,那么魏河便是丞相膝下仅存的独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帮助我们呢?”
面对妹妹的质疑,时瑾并未立刻回应,倒是陆屿开口说道:“不管怎样,我会安排人手先去与他接触一番再说。”
“也好。”时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什么时候抓魏池?”时瑾一脸严肃地问道。
“他也该醒了,就这两天吧。”陆屿回应道,表情同样凝重。
“行,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时瑾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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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宛如一个巨大的火球,高高地悬挂在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之中,尽情地释放着它炽热而耀眼的光芒。
魏池悠悠转醒,他刚想活动一下手脚,却惊恐地发现四肢竟然完全无法动弹。
他试图张口呼喊下人前来帮忙,舌根很疼,也感受不到舌头,从口中传出的仅有“啊啊啊”的模糊声响。
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拼命地想要大声呼救,可无论怎样努力,只能发出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
李氏正坐在外间,突然听到里屋传来些许动静。她急忙起身快步走进去,一眼便看到已经醒来的魏池。
“池儿,你醒了?我的儿啊!”李氏满脸关切地冲到床边,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跟在后面的魏芸也赶紧凑上前去,焦急地说道:“哥哥,你没事吧?你都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池儿,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心将你害成这般模样啊?快告诉娘,娘一定替你报仇雪恨!”李氏紧紧握住魏池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魏池听着母亲和妹妹的话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
司瑶那个贱人给他喂下了整瓶药物,然后陆屿又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给带走了。
之后,他遭受了那几个恶魔般人物的百般折磨与虐待……
想到此处,魏池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恶狠狠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啊啊啊啊!”魏池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司瑶和陆屿的名字。
他的脸庞因为焦急而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站在一旁的李氏一脸茫然,她紧皱眉头,疑惑地问道:“池儿,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呀?娘实在是听不懂,也看不明白。”
魏池并没有理会李氏的问话,依旧不停地喊叫着:“啊啊啊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急切与渴望。
魏芸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们都听不懂,要不你还是写给我们看吧?”
当他试图用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不听使唤,完全没有任何知觉。
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魏芸。
魏芸被哥哥突如其来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怯生生地说道:“哥哥怎么这样看我?”
李氏见状,连忙解释道:“你哥哥的手还没有好呢,哪有力气写字呀。”
魏芸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对不起,哥哥,我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魏池扭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心中满是无奈和失落。
“你快去让人请太医来给你哥哥瞧瞧。”李氏对着魏芸吩咐道。
魏芸撅起小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转身出门吩咐人去请太医了。
李氏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