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轩迈着匆匆的步伐赶回了房间,手中紧握着那本名册。他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程璋迫不及待地接过童轩递来的名册,快速翻阅起来。随着每一页纸被翻过,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当终于看完最后一页时,他猛地将名册摔在桌上,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二十几人啊!他一个侍郎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目无王法!”
宋承煊和陆屿见状,连忙凑上前去查看那份名册。他们看着上面罗列的人名和相关信息,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江宴领着一名身着官服、神色略显慌张的中年男子走进堂来。此人身形微胖,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便是曾保志。
程璋端坐于公案之后,双手撑在案几上,双目紧盯着曾保志,冷冷地道:“曾保志,曾奇已然全盘招供,这里有一份涉案人员和被害人名单的名单,你还有何话可说?”
曾保志身子一颤,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但仍强自镇定地辩驳道:“大人,这纯粹是污蔑啊!下官从未做过这些事情,请大人明察秋毫!”
程璋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本官定会如实上奏陛下,让朝廷定夺你的罪行!”
曾保志顿时慌了神,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真的不是下官所为,一定是曾奇故意陷害下官……”
但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程璋始终不为所动,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
“殿下,我真的没有!”曾保志满脸惊恐地喊道,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的发妻沈氏是怎么死的?”宋承煊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曾保志,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只见曾保志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沈……沈氏她是难产而亡的呀,这跟下官可没关系啊!”
尽管他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但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闪烁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宋承煊冷笑一声,继续质问道:“那钱思哲呢?他本应该进京参加科举考试,前途一片光明,结果却被你给撸走了,这件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曾保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摆手道:“钱思哲的事下官真的不知道啊,那都是曾奇那个混蛋干的!下官完全不知情啊!”
宋承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怒喝道:“曾保志,你还敢狡辩!”巨大的声响吓得曾保志浑身一抖,差点瘫倒在地。
“殿下,下官这些年为官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饶过下官吧!”曾保志眼见形势不妙,竟然开始哭诉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狼狈。
宋承煊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曾保志,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苦劳抵不上这么多条人命!”
他转头吩咐道:“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让任何人与他接触!”
江宴领命后,一挥手,几名侍卫立刻冲上前去,将曾保志牢牢抓住。
曾保志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求饶,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程璋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他紧握着拳头,毅然决然地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撰写折子,将此事详细地上奏给陛下,请陛下定夺!你们继续深入调查其他方面!”说完,程璋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宋承煊深思之后问道:“沈云裳的那些家仆可有下落了?”
陆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回答道:“我早就已经派了人手四处寻找,但至今仍然一无所获。”
宋承煊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沈云裳在临死之前竟然主动放走了家仆们的身契,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蹊跷啊……”
陆屿附和地点点头,接着说道:“的确如此,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些家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一点线索都未曾留下。
如果沈云裳事先知晓自己会遭遇不测,因此才特意放走了他们,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们得到自由之后却为何要阻拦我的姑母前去报官呢?”
宋承煊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或者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似乎想要刻意隐瞒些什么,看起来更像是在保护什么一般。”
陆屿话锋一转,突然提高音量说道:“沈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