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四尺全开的画作。画面之中,仅有一只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的老虎跃然纸上。它身姿矫健,毛发根根分明,锐利的爪子仿佛随时都能抓破纸面,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
整只老虎几乎占据了整张宣纸,其威猛之态呼之欲出。奇怪的是,这幅画上既没有作者的落款,也不见任何题字。
樊威对这幅画钟爱有加,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特殊的含义或者故事不成?时瑶不禁陷入了沉思……
时瑶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从墙上摘下来,她先是仔细端详着画的正面,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她轻轻地将画翻过来,查看背面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纸面,感受着纸张的质感和厚度。经过一番摸索后,她确定这张纸只是普通的厚度,并不像里面藏匿了其他物品的样子。
确认无误后,时瑶慢慢地将这幅画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使其端正地挂在墙上。做完这些,她才转身缓缓离开了樊府。
丞相府
“你拿到金吾卫令牌了吗?”魏林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地问道。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之人,
刘贺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回答道:“没有,那樊威并未将令牌带在身上。下官派人将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但依旧一无所获。您看……可要再去搜一遍?”说罢,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魏林的脸色,生怕自己的提议会引起不满。
魏林沉默片刻,食指轻轻地扣了扣桌面,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声响。他心中暗自思忖着:金吾卫和禁军的令牌竟然都没有拿到手!
“丞相?”刘贺望着眼前沉默不语的魏林,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魏林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不必去了。”声音虽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贺一怔,连忙问道:“那樊威可要直接……”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想要将樊威除之而后快。
魏林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说道:“不,留着他还有用。”
刘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应道:“下官知道了。”
他又向魏林汇报道:“其他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那日到来即可。”言语之间,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与把握。
魏林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刘贺可以先行离去,同时说道:“嗯,你先回去吧。”
刘贺赶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回应一声:“是!”随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留下魏林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之中。
“魏河在哪?”魏林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地问道。
魏一身形一闪,从黑暗处缓缓现出身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丞相的话,大公子此时并不在府内。”
“他去哪儿了?”魏林双手抱胸,紧盯着魏一追问道。
魏一略微低头,轻声回应道:“大公子去了白云书肆。”
魏林思索片刻后说道:“等他回来,立刻让他前来见我!”
“是!”魏一连忙应声道。
“三皇子还在养心殿外候着?”魏林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向身旁的魏一发问。
“是的,大人。”魏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魏林双手抱胸,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这三皇子究竟是真心关心陛下呢,还是故意装作如此?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想到此处,他不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属下不知,大人。”魏一见魏林陷入沉思,连忙开口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谨慎,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得魏林不快。毕竟,议论皇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魏林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魏一,挥挥手道:“罢了,你去通知其他人,今晚议事。”
“是!”魏一应声后便转身离去。
夕阳西下之际,魏河匆匆赶回了丞相府。
当得知丞相正在找他时,他的心猛地一跳,来不及歇息片刻,便急忙朝着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您找我?”
屋内传来魏林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魏河推开门,低着头快步走进书房,站定之后,再次轻声问道:“父亲,请问有何事吩咐?”
魏林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怯懦的儿子,缓缓开口道:“今日都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