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心急如焚地看向镇国公:“爹,此事关系重大,没有证据也要尽快告知陛下才行。不知陛下现在是否醒来了?”
镇国公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今日早朝之时陛下曾苏醒过来,但没过多久便又陷入昏迷之中。我今夜入宫面圣。”
时瑶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镇国公道:“国公大人,还有一事需要您向陛下转达。金吾卫樊威实际上乃是二皇子的表哥萧炎!”
镇国公闻言,脸色大变,怒喝道:“没想到竟能改名换姓,还坐上了金吾卫统领之位!”
余婉君忧心忡忡地望着众人:“这些人的阴谋诡计可谓是环环相扣,他们从十几二十年之前便开始精心布局,我们真的能够与之抗衡吗?我们可有胜算?”
镇国公拍了拍余婉君的肩膀,安慰道:“夫人莫忧,如今我们已然洞悉了他们的大部分计划,只要应对得当,胜算还是颇大的,不必过于担心。”
余婉君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但愿一切顺利吧……”
夜已深,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镇国公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出他那凝重而又略显焦虑的面容。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哨,轻轻地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这枚玉哨可是非同寻常之物,乃是当年陛下登基之时赐予他与淮之一人一枚。陛下曾言,如果遇到紧急要事,只需吹响这玉哨,自会有人前来接引他们秘密入宫觐见。然而,二十多年过去了,镇国公一直将其妥善收藏,从未动用过。
镇国公犹豫再三后,终于下定决心吹响了玉哨。清脆悦耳的哨声划破夜空的寂静,瞬间传向远方。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现身于镇国公面前。来人一身黑衣劲装,身姿矫健,单膝跪地行礼道:“国公爷!”
镇国公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那黑衣人恭敬应道:“是,国公请跟属下来。”说完便起身在前引路,镇国公紧跟其后。
养心殿内一片宁静,唯有陛下和贴身太监福宝二人在内。
镇国公轻步踏入殿内,对着床榻边正在来回踱步的泰和帝躬身施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泰和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镇国公:“起来吧,朕还以为你这辈子都用不上这哨子呢。”
镇国公直起身子,拱手说道:“此次深夜惊扰陛下实在是事出有因,臣确有要事需当面禀报陛下。”
福宝识趣地说道:“奴才去门口守着。”他深知镇国公会在这个时辰求见,必定所谈之事极为重要,于是主动退到门外守候。
泰和帝一脸严肃地盯着镇国公,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般匆忙赶来,赶快如实道来!”
镇国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回陛下,臣想说的乃是当年慧妃通奸之事。当时陛下您未曾彻查此事便下令处死了慧妃和那奸夫,并将萧氏一族流放边疆。可如今……”
泰和帝闻言,坐到床边:“怎么?你觉得朕做错了?”
镇国公微微颔首,接着说道:“陛下,不知您可有多久未见过二殿下了?”
泰和帝听到这话,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他努力回忆着上次见到老二究竟是何时,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模糊不清,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来具体时日。于是他疑惑地看向镇国公,开口问道:“这与老二又有何关联?”
镇国公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正是因为此事或许与二殿下有关。臣怀疑二殿下其实并非陛下您的亲生骨肉,而是慧妃与那魏林私通所生!”
话音刚落,只见泰和帝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狠狠拍了一下床板,大骂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既然胆敢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已有确凿证据了吧?”
镇国公连忙摇头解释道:“启禀陛下,目前这些都只是微臣的推测而已,尚无真凭实据。不过微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彻底查清真相才行。”
泰和帝强忍着怒火,咬着牙说道:“查!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若此事属实,朕绝不轻饶!”
镇国公赶忙拱手劝道:“陛下息怒,此刻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走漏风声,令魏林有所防备。”
泰和帝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所言极是。朕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泰和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镇国公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