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芙眉心狠狠一跳,粪夫不就是倒夜香的吗。
心高气傲的妹妹会看上又穷又丑的粪夫?月月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粪夫名叫刘同,他家境贫寒,一贫如洗,而且长得奇丑无比,满脸麻子不说,五官还扭曲得不成样子。】
【而且他的脾气更是暴躁到极点,动不动就会大发雷霆打人。周围的人见了他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有一次小姨不经意间对他笑了一下,就这样,他就沦陷了,开始肖想起小姨。】
【那窝做一个好宝宝,满足粪夫的愿望,把小姨和他绑在一起吧。】
【小姨配粪夫,以后拉屎不用倒屎。】
【窝真是天下间最贴心,最孝顺的乖宝宝了。】
孙曦月得意地在虚空抓着笔,在婚姻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
周雅燕的手腕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条粗粗的红线,迅速朝着京城的某个方向伸展而去。
周雅芙听到月月自己赞自己,不由哑然失笑。
她握住孙曦月那粉嫩圆润的小脚丫,满眼宠溺。
她的月月真是太可爱了。
不过,月月说小姨配粪夫......
她深知以妹妹的脾性和眼光,断然是瞧不上一个普通粪夫的,更别提与之成婚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却莫名的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
她的月月虽然年纪尚小,却有着一番非凡际遇。
或许她就是天上的某个小仙童,特意下凡拯救他们全家脱离困境的。
她淡淡地扫了周雅燕一眼。
既然妹妹早已不顾姐妹情分,不仅暗中唆使他人加害于自己的爱女。
还妄图觊觎自己的夫君,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要取代自己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
那么,从今日起,她便权当从未有过这个妹妹!
白晓莹看着满脸不悦的周雅芙和看不出神情的孙奕承,又转眼瞥向自己的娘亲。
只见周雅燕气得差点维持不住表面上的神情,心里一沉,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失了分寸。
“姨母,我娘亲平时不会乱说话,只有在亲人的面前才会快言快语,你别生气。”
白晓莹温婉地开口。
周雅燕也回过神来,强扯出一抹笑容:“姐姐,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
难道你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懂得分寸,在外面一直谨言慎行。
你这么说我,让我觉得有点难过了。何况,姐夫在这里,你这么较真,会让姐夫觉得你小气的。”
她扭头望向孙奕承,轻柔地说:“姐夫,我姐姐只是关心我,你别怪她。”
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连孙奕承这个武夫都听得出来。
孙奕承挑动着一侧的眉毛,看来宝贝女儿要撮合小姨与那位名叫刘同的粪夫,实在是明智之举。
果然是他的贴心小宝贝,做事深得他心。
那他这个女儿奴又岂能让女儿失望呢。
稍后,他便安排人促进这件事情。
说不定还真能看一出好戏!
周雅燕见孙奕承不说话,心中一喜:“姐夫,你为何看着我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姐姐小气?”
周雅芙听到她话里话外都是在挑拨她和夫君之间的关系,气得浑身发抖:“妹妹,你...”
她话还没说完,孙奕承长臂一伸,将周雅芙紧紧地搂入怀中。
他幽幽地直视着周雅燕:“本将军从来不觉得我家夫人小气。
在将军府内,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哪怕她对着我破口大骂,颐指气使,我亦不会反驳半句,反倒会满脸笑意地好生哄着她。
这一辈子,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放下面子,放下尊贵身份,倾尽所有去守护的人。
所以,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我夫人的任何不是。
即使你是夫人的妹妹,我也会对你不客气。”
【爹爹说得太好啦,爹爹威武,窝最爱爹爹啦...】
孙奕承骄傲地挺起胸膛,女儿说最爱他!
他侧过头,痛爱地抚摸着孙曦月那少得可怜的胎发。
周雅芙轻拍他的手,语气酸溜溜的:“月月头发少,你别摸,再摸,月月就要变秃头了。”
孙曦月一听,小手乱挥:“咿呀呀...”
【呜呜呜,窝不要变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