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禀告:“火起之时,属下看到二姑娘半光着身子跑出甲子巷。”
周雅芙拧紧眉头,妹妹怎么出现在甲子巷?
难道又在打将军府的坏主意?
周雅芙连忙问:“你可知周雅燕为何出现在甲子巷?她见了什么人?详细说清楚。”
“回禀夫人,属下一直谨遵您的吩咐,守在张伟那厮的家门口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昨夜,属下亲眼目睹刺史刘大人的夫人气势汹汹地领着一群小厮直奔甲子巷捉奸!”
暗卫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而那被捉之人,正是夫人的妹妹二姑娘。”
“刘夫人带来的那些小厮对着二姑娘拳打脚踢。
二姑娘被打得遍体鳞伤,拼命逃窜,慌不择路地逃进了张伟隔壁的一户人家——刘同的家中。
不知为何,二姑娘和这个刘同厮混在了一起”
“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了整个宅子。
混乱之中,二姑娘和那个刘同几乎是赤身裸体地跑了出来。
然而,属下因为受到夫人您之前的嘱托,一心只想捉住春月和张伟二人,实在无暇分身去救助二姑娘。还望夫人恕罪啊!”
说完,暗卫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这里,周雅芙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呆立当场。
刘同?
难道...就是月月口中所说的那个粪夫?
月月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妹妹就跟一个毫不相干的粪夫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她早已与周雅燕断绝了姐妹关系。
从此以后,妹妹的种种荒唐事都与她再无半点瓜葛。
周雅芙定了定神,缓缓开口:“罢了,你且起身吧。我与周雅燕已经恩断义绝。
从今往后,莫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了。”
“你去把春月和张伟押到偏堂那边。我要审问。”
“是。”暗卫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腰退下。
【娘亲,窝又去,把窝带上吧,球球啦。】
【窝可是娘亲最贴心的小帮手鸭...】
孙曦月想弄清楚张伟为什么要给娘亲下毒,顶着浓浓的困意哇哇大叫,恨不得娘亲能听到她的婴语。
周雅芙无奈地转身快步回到房间里,把她抱起来,嗔怪道:
“你这小丫头,这么晚还不睡觉。小心长不高。”
孙嬷嬷好心提议道:“夫人,您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不如就让老奴把小小姐抱去交给乳母照顾吧。”
周雅芙摇摇头:“不,嬷嬷。自从月月上次出了意外之后,我再也不敢在晚上把她交给其他人了。
还是让我亲自来照顾她吧。”
孙嬷嬷有些担忧地说:“可是夫人,您等会儿还要去审问春月她们,抱着小小姐确实不太方便。”
周雅芙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孙曦月红扑扑的小脸蛋,柔声说:
“没关系。这丫头精神着呢。是不是啊?月月。”
【是啊是啊,月月一点儿都不困,月月恨不得变成香囊,随身挂在娘亲身上。】
孙曦月往周雅芙的怀里蹭了蹭,模样可爱极了。
周雅芙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笑意。
这小丫头的嘴比蜂蜜还要甜。
“走吧。嬷嬷,我们一起到偏堂。”
“是,夫人。”
偏堂内。
春月和张伟被两名暗卫押着,被迫跪在地上。
周雅芙抱着孙曦月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向春月。
“我和你多年主仆,自问从未薄待于你。”
“现在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你为何要对我下毒?这个男人又是谁?”
春月身子微微颤抖,偷偷抬眼瞥了一下张伟,嘴唇蠕动了几下,又紧紧闭住。
“夫人,此事皆是奴婢一人之错,与张伟无关!恳请夫人高抬贵手,饶恕张伟吧!”
春月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地磕头,额头上很快便泛起一片淤青。
周雅芙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失望不已。
她与春月的多年主仆情谊终究抵不过一个男人。
站在一旁的孙嬷嬷气得脸色发青,恨铁不成钢地怒道:
“春月啊春月,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男人低声下气地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