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看着周雅芙那副轻蔑的神色,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转身拂袖而去。
可全京城中就数这门亲事是最让她满意的。
且不说将军府在朝中权倾朝野,位高权重,单单是孙奕承曾经立下的那个家规——男子四十岁若无子嗣方能纳妾室。
就这一条规矩就让无数女子梦寐以求能够嫁入将军府。
毕竟,如此一来便可避免宅院内诸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糟心事。
而她能与将军府成功定亲,不知引来了多少高门大户的眼红和嫉妒,对此,她心里可是比谁都清楚得很。
曹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翻涌不息的怒火。
她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孙夫人,妾身的爱女向来都是循规蹈矩之人,绝对没有做出任何有失体统或者不堪入耳的事情来。
今日郡主所言之事,不光您会去仔细调查一番,妾身这边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定会派出人手彻查到底。
妾身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居心叵测之徒妄图毁掉我爱女的清誉!”
曹淑梅眼眶微红,泪水在眼中打转,精致的面容布满了委屈。
“请孙夫人明察秋毫。小女真的从未做过郡主口中所说之事。
还望夫人能够主持公道,莫要让小女平白遭受这不白之冤。”
这些事都是曹淑燕做,凭什么让她来承担。
周雅芙瞧见她们振振有词,装腔作势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两母女的演技可真是精湛啊,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实在是懒得与这般虚伪无耻之人多费口舌,但碍于情面,表面上的功夫总归还是要做做的。
她面色平静地开口:“曹夫人尽管放心便是,将军府向来公正无私,绝不会轻易冤枉任何人。
倘若曹小姐当真清白无辜,那么这门婚事自然会照常进行下去。”
停顿了一会,她沉声道:“将军府也绝对不会姑息纵容那些胆敢欺上瞒下,耍弄阴谋诡计以及心怀恶毒心肠之人。”
曹夫人闻言,身子猛地一颤。
只觉得周雅芙的这番话语似乎意有所指,就好像是专门冲着她说的一般。
一时间,她心中有些慌乱起来,连忙向周雅芙施了一礼,强自镇定地说:
“妾身自是深信将军府。既然如今事情已经大致谈妥,妾身这便带着爱女先行告退。”
说着,她便拉起曹淑梅的手,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不敢再多做停留。
她需即刻回府,好好惩戒大女儿一番,同时将大女儿昔日所犯的荒唐事彻底消除,以免留下把柄或后患。
孙珉祺眼见没什么热闹可瞧,便对着周雅芙说:“娘,孩儿想抱着妹妹去庭院玩耍。”
周雅芙随意摆了摆手:“去吧,别玩得太疯。”
她还要好好想想怎么推掉这门婚事。
孙珉然三兄弟微微颔首,带着孙曦月,转身离开。
不多时,待孙奕承回来的时候,见自家夫人扶着额头,满脸忧愁地唉声叹气。
他心里一惊,快步走到她身旁坐下,将她轻柔地揽入怀中,伸出手抚平她紧皱的秀眉。
“是谁惹夫人不开心了?告诉为夫,为夫替你出气。”
周雅芙轻轻推开他,抬眸凝视着他,随后长长地叹息一声,把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给他听。
孙奕承听完她的话,眼中充满了怒火,握紧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
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跳了几跳。
“简直是岂有此理!那虞妃竟然胆敢对本将军的妹妹扎小人。
就算皇上敲断她手脚,打她入冷宫,也难以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他朝着外头沉声道:“暗一,速速前往府医那里,取来一些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毒之药。
今夜子时,悄悄潜入冷宫,将此毒下到虞妃身上。本将军要让她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遵命,将军。”躲藏在树上的暗一身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雅芙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放过虞妃,听到这个命令时,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或反对之意。
毕竟,当初她在边疆认识夫君的时候,孙梓凝才5岁。
可以说,孙梓凝是由她一手抚养长大,她也恨不得杀了虞妃。
“夫君,那泯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