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珉然微微皱起眉头,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而且经过孙奕承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前那以貌取人的行径实在有失君子风范。
他抬起眸子,凝视孙奕承,语气诚恳:“孩子只知埋头于书卷之间,对于这些事情背后的缘由确实不甚明了,还望爹爹能为孩儿详细解说一二。”
孙奕承听到这话,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段遥远的过往岁月之中。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
“说起这定王府,当年可是威名赫赫的异性王爷府。
他们曾伴随着先帝南征北战,一同浴血沙场,为咱们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打下了这万里河山。
可惜在一场大战中败给契丹国,所有男儿皆全部牺牲。只剩下定王这个小儿子。
定王府的老夫人含辛茹苦地将这个孙儿抚养长大。
经历过如此惨痛的丧子之痛后,她生怕唯一的孙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狠下心来,压制住了孙子与生俱来的军事天赋,硬是让他留在京城之中做一名文官。
后来定王奉皇命前往庆云县铲除当地的贪官污吏。谁料想竟遭奸人暗中算计,最终他与其夫人双双惨死于庆云县。
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大受打击,不久后就病逝。
诺大的定王府就仅仅剩下年仅七岁的韩涵韵郡主以及才两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之下,如果她不变得强大而彪悍起来,又怎能守护好年幼的弟弟?
恐怕姐弟二人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如狼似虎般亲人们给生吞活剥了。”
“儿子,能让一个女人坚强且变得凶悍,背后总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所以,韩涵韵郡主是一个好姑娘。你不用逃避,也不用立刻对她有好感。顺其自然便好。”
孙奕承不希望他错过一个好姑娘。
孙珉然闻言,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低下头,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孙奕承见他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你自己想清楚吧。等我想好如何对付曹府的时候,再通知你。”
说完,他便离开,不妨碍儿子思考人生。
三天后。
周雅芙抱着孙曦月,与夫君孩子们坐上马车,一同参加太傅府的宴会。
不多时,他们就抵达了巍峨壮观的太傅府门前。
孙奕承率先跳下马车,然后抱起孙曦月,紧接着又伸出手,极其温柔地搀扶着周雅芙缓缓走下马车。
周雅芙感受着夫君的体贴关怀,心里甜丝丝的。
“谢谢夫君。”
就在这时,突然间传来一声刺耳且尖锐的叫喊声。
“哟,这不是孙夫人吗?”
周雅芙下意识地抬起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满脸不善地盯着自己。
她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随后装作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轻声问:“请问,你是?”
附近的夫人见状,不由捂嘴偷笑。
李贞伊没想到周雅芙竟然会这般回应,一时间,脸色僵硬,十分尴尬。
她强挤出一抹笑容:“孙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妾身都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妾身可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妾身乃是…”
她话还没说完,孙奕承面色阴沉如墨,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厉声呵斥。
“眼睛长在脑袋上吗?还快快滚开,难道你没看到你挡住我夫人的去路。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也不知道谁家大人把这丑妇人带出来,真他娘丢人。”
真是找死!他人还在这里呢,居然就有人胆敢公然上前挑衅、招惹他心爱的夫人,真当他不存在吗?
李贞伊被他那凌厉而冷漠的神色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她连忙从袖子中抽出手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声音哽咽。
“我……我家晓莹有幸能得到老太君的青睐,妾身只是想着过来跟孙夫人打个招呼,表示一下祝贺之意罢了。
要知道,晓莹可是孙夫人的姨甥女,而且也是妾身的继女呀。咱们两家本就是亲密无间的亲人。”
孙珉正冷哼一声:“哼!谁跟你们这些人是亲人,别胡乱攀咬。
我娘早就已经跟周雅燕还有那个白晓莹彻底断绝关系了。”
一旁的孙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