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丞相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雷飞杰,大声质问:“你说,是不是你害本丞相的女儿?”
其余公子的爹也跟着发声,一个个义愤填膺,气势汹汹。
“雷飞杰,平时你就胡作非为,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堂堂太傅府上害人。”
“你别仗着自己考了这一届的武状元,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可以随意欺凌他人。
告诉你,就算你再有本事,今日这事若不给个交代,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你爹是御前侍卫总管,老子也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将此事告到皇上那里去,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
雷飞杰面对着他们的质问,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此刻,他才深刻的意识到,他因一时冲动被美色所迷而犯下的错误,将会给家人和家族带来怎样巨大的负面影响。
雷飞杰背对着这些人,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心里早已满是汗水,甚至连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和懊悔,但他更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罪行。
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
雷飞杰缓缓抬起眸子,凝视着众人,梗着脖子说: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可有真凭实据?药在哪里?证人又在哪里?
光凭着姜有生的一面之词就要认定是我所为,难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这样断案的?简直荒唐可笑。”
“想要定我罪,你们先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你们别想污蔑我。”
所有的证据早已被他销毁得干干净净。
他可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坚信眼前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来指控自己。
曹丞相和官员们不由得一愣,相互对视一眼后,均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手中确实毫无证据可言。
在太傅面前,他们还是别贸然冤枉他人,影响自己在太傅心中的印象。
曹丞相连忙瞥向姜有生,问:“你可有证据证明是雷飞杰所为。”
姜有生早就在心中认定了这件事必定与雷飞杰脱不了干系。
他义正言辞地说:“回丞相大人,当时我们正是饮用了他所提供的果酒之后,意识才逐渐变得混乱起来的。
您若不信,大可询问在场的其他诸位。”
曹丞相望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是。
曹丞相侧头斜睨着雷飞杰,质问道:“如今这么多人都指证你的酒存在问题,对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老太傅蹙着眉头,不悦地开口:“够了,这件事发生在太傅府,老夫定会调查清楚的。
我已经让长史去调查了,那果酒究竟有没有问题,很快便有结果。”
停顿了一会,他锐利的视线缓缓地扫过曹淑燕等人,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
“整座太傅府这么大,为何你们偏偏如此凑巧地全都聚集在了凉亭那边?
难道是你们彼此相识,早已私下约定好在那里相会?
又或者是有人设计,蓄意将你们引诱至那个地方?”
姜有生那些公子们闻言,心中不禁慌乱了一瞬。
他们是事先打听到曹淑燕会出现在那边,这才瞒着家中长辈,鬼鬼祟祟地前去,希望与心心念念的女子相见。
谁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是万万不敢吐露实情的,不然在太傅府与女子私会,
而曹淑燕更不可能承认与这些公子有所牵连,这会损害到她的闺誉清名。
她强自镇定下来,微微转过娇柔的身躯,用那楚楚可怜,饱含委屈的目光看向姜有生等人,声音略带哽咽。
“回老太傅的话,小女子与姜有生他们实在算不上熟悉。
只因今日宴会上气氛略显沉闷,所以小女子才想着在这偌大的太傅府内随意散散步,谁知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来到了凉亭。
至于诸位公子为何也来此处,小女子确实一无所知啊!”
姜有生等人望着她那眼眶中已然盈满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生怜爱。
姜有生率先开口:“回老太傅的话,我与曹小姐确实并不相熟。今日相遇纯属偶然,绝无半点虚言。”
其余的人也连连点头,附和着开口:“是啊,我们真的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可他们慌乱的神情和闪烁不定的目光早已出卖了内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