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奕承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视着何管家,不紧不慢地开口:
“本将军听闻兴宁县的县令和防守兴宁县的军队曾是九殿下外祖家的门生,不知可有此事?
还有,他们现在还有否还跟你有联系?”
何管家忙不迭答道:“回将军大人,的确有此事。县令和孟守将都是老太爷在世时的门生弟子。
多年以来,县令每年都会按时足额地将应当缴纳的税银交付于小人手中。
至于孟守将,小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他联系。”
孙奕承微微眯起眼眸,紧盯着轩辕生和何管家脸上的表情。
“难道九殿下最近没有听说过金銮殿上的事情?”
轩辕生摇摇头,一脸茫然地摇着头:“本皇子每天都是睡觉,吃药,泡药浴,对于外界之事确实知之甚少。”
说着,他还轻咳了几声,问:“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奕承不慌不忙的说:“皇上近日可是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
轩辕生不禁挑起眉头,有点好奇地问:“不知父皇因何事如此动怒,还请将军能为本皇子详细说来听听。。”
“就在不久前,匈奴人悄无声色地潜入我国境内,大肆残杀无辜百姓,蛮横地霸占了兴宁县的几个村庄,甚至还偷偷摸摸地挖掘运河。”
“居然有这事?那可恶的匈奴人如今是否已经被驱逐出境了?”
“殿下,您觉得可笑不可笑?如此大规模的匈奴人入境行动,居然事先毫无征兆,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
孙奕承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带着深意扫向轩辕生和何管家。
“这件事偏偏就发生在了九殿下您的封地之上,而且那兴宁县令以及当地的守将可都是九殿下外祖父的人....”
其中所蕴含的暗示意味已然不言而喻,孙奕承分明就是在暗中指责轩辕生乃是这一切事件背后的主谋。
轩辕生也听得出他话中的含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孙将军,这件事情真不是本皇所为。”
“你看本皇子这残破不堪的身躯,去与那匈奴人相互勾结,于我而言又能有何好处?”
“难道他们还能让本皇多活几十年?
亦或是能让本皇子从此不再受病痛折磨,无需再日日服药,甚至可以摆脱这轮椅?”
“实话告诉您吧,孙将军,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我从未曾有过半分觊觎之心。”
“本皇子所求不过是珍惜眼前的时光,安安稳稳地守护好这一方小小的土地,度过余下的日子罢了。”
尽管孙奕承内心深处也认为这位九皇子不太可能会是在背后与匈奴暗中勾结之人。
但人心难测,他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疑的人。
他面色一正,严肃地道:“本将军向来都不信世间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太多的巧合凑到一块儿,那必定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此次匈奴人出现在殿下的封地之上,要说你与此事毫无关系,恐怕也是难以令人信服。”
站在一旁的何管家将二人之间的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自家主子遭受这般无端猜忌和指责,他的心中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他连忙开口:“孙将军明鉴啊。我们家九殿下自幼便身患重病,一直被困在这皇府之中。
平日里连大门都甚少迈出一步,又如何能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还望孙将军切莫听信他人谗言,冤枉了好人啊!”
“不是他?那是谁有这个通天的本领,瞒天过海、欺上瞒下地把匈奴人放进来?”
“小的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殿下。殿下为了续命已经很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和能力去做这种事情。”
何管家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出声:“难道是....是大殿下。”
孙奕承闻言,双眉紧紧皱起,沉声道:“大皇子?”
大皇子是静妃的儿子,当初静妃谋害太子,更是仗着权势肆意欺压百姓,贪赃枉法。
皇帝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将大皇子贬为平民。
“是的。前段时间大皇子曾来找过殿下。”
“大皇子找九殿下作甚?”
轩辕生解释:“大皇兄走投无路,特来求本皇收留于他。
说来也是巧合,曾经本皇子旧疾发作,命悬一线之际,多亏大皇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