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奕承对上那名百姓奇异的眼神,心中疑惑。
“我的确刚从外地过来的。所以不明白那些百姓是所犯何事,才会被衙役如此对待。”
那名百姓听到他的话,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
“那些人只是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的农民而已!又能犯下多大的罪过?
还不都是因为这些个狗仗人势的衙役们,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稍有不顺心便拿我们这些农民来撒气。”
旁边一名中年妇女也凑过来,压低了嗓音补充道:
“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敢去招惹他们。你刚才从外地过来,要小心他们。”
孙珉正满脸问号:“我们为何需要提防他们?”
中年妇女用奇怪的眼神将孙奕承等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轻声叹息。
“瞧你们几位的穿着打扮,想必家境应当挺不错的。再加上您们又是外来人,想必早已成为他们眼中的肥羊了。”
说到这里,中年妇女偷偷看了四周,悄悄凑过去,语重心长地劝诫道:
“如果你们不是有非要进入凤都城不可的要紧事,听我的劝,还是赶紧绕道而行吧,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她的话,孙奕承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位大娘,请恕我愚笨,你这话是指我们会惹上麻烦?谁会找我们麻烦?”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阴影带着凌厉的风狠狠地抽向中年妇女。
紧接着就是一道怒吼的声音。
“排队就老老实实排队,谁准许你们在此处肆意喧哗、交头接耳了?一个个不想进城了?不想进城就滚回去。”
可怜的中年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打得剧痛难忍。
她不由自主地背转过身去,惶恐地高高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连连求饶道:
“官爷啊,民妇知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千万别再打我了!”
站在一旁的孙奕承和孙珉正完全没有想到,在和百姓交谈中,会突然出现一条鞭子狠狠鞭向中年妇女。
等他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孙奕承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他闪身上前,把中年妇女护在身后,紧紧握住衙役的鞭子,眼神冷冽如冰,沉声喝道:
“你在干什么?身为维护一方治安的衙役,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力,可以随意对无辜的老百姓大打出手?”
周围的百姓见状,一个个都面露惊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纷纷用同情的目光望向孙奕承。
这人怕是疯了吧!竟敢敢得罪这些衙役。
而那个被打的中年妇女虽然对孙奕承的挺身而出满怀感激,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家里还有几张嘴正眼巴巴地盼着她能够进城换些救命的粮食回去。
因此,哪怕她心里很想开口维护孙奕承,也只能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语又咽回肚子里去。
若她今天真的维护了孙奕承,那么等来的就是衙役们疯狂的报复,搞不好还会连累全家人一块儿丢掉性命。
“你是谁啊?敢在这里多管闲事?”衙役满脸怒容地死死盯着孙奕承。
孙珉正双手环胸,撇了撇嘴:“你们在我们的眼前欺负老百姓,我们看不过眼。
这闲事,我们就管定了。怎么?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衙役被他的话气笑了,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眸底划过一抹贪婪的光芒。
“哦?既然你们执意要管这档子闲事也行,只要拿出三千两黄金来,我便可以放过这个臭婆娘。
不然的话……嘿嘿嘿,你们和这个臭婆娘今日就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周围的百姓瞬间哗然,三千两黄金,这是多少银两啊。
那个中年妇女更是面露绝望,别说黄金了,她连一两也没有。
今天,她恐怕回不去了。
孙珉正听到衙役的话,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耳朵,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多少?你刚刚说要多少黄金?”
那衙役见他神色如此淡定,心中愈发笃定这些人必定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大贾。
他眼珠子提溜的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一副贪婪的嘴脸。
“一万两黄金。只要你们乖乖交出一万两黄金来,本大爷今日便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放过那个臭婆娘和你们。”
孙珉正眨了眨眼睛,三千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