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了。
明王,兰妃,儿子?
“!”温应忱蓦的瞪大双眼,有个不可能但又有可能的猜测自脑海深处冒出。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是皇家一大丑闻啊!
思及此,温应忱连忙将昔年明王的三个儿子写在纸上。
长子萧沅陵,次子萧暮雨,幼子——萧兰漪。
兰。
温应忱圈定了这个字,心中猜测已经有八成落到了实处。
剩下的两成,就该是去查查,这明王与兰妃的旧情,以及萧兰漪是否没死了。
若真是如此,萧兰漪仍旧活在世上,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忽的,温应忱捏着毛笔的手指紧了紧,他在想,此事是否该禀告给帝王知晓。
忠君爱国的思想要他如实告知帝王,可是那被压制的自私想法,却又鼓动着他隐瞒。
温应忱满心犹豫与纠结,握着毛笔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直到毛笔不堪重负,断裂在了他手中,漆黑的墨水染到了手心。
他登时心头一松,有了决定。
古语曰五十而从心所欲,他虽未过三十,却也当顺心而为一次。
与此同时,桃柳镇中,仗着所嫁夫君并不怎么爱理会她,便换了一身装束跑出来的柳初棠正趴在窗边,有几分怅然地看着天上月儿。
在她的身后,架子上,赫然挂着一身蓝色衣裙。
柳初棠微微恍神,脑中不断浮现那一双极其吸引她视线的杏眼。
明明连脸都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了一双眼睛,她就念念不忘到了现在。
柳初棠咬了咬唇,不由得有些不好的想法。
她当即伸手捏住自己另一只手的脉搏,细细把着脉,却一无所获。
想了想,又张口喊道:“南衣。”
身后便落下来一个黑衣男子,恭敬拱手,“小姐。”
柳初棠回头看他,桃花眼一眨,便道:“南衣,你的蛊术不弱于我,你且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蛊。”
她真的很难不怀疑是不是自己被人下了蛊,不然她怎么就那么执迷一个甚至称不上一面之缘的女子呢?
从先前擦肩而过到了现在,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去,她就是一直念念不忘,脑中不断回想起跟对方擦肩而过的场面。
不止是那双灵动的杏眼叫她记忆深刻,她甚至还能回想起来对方身上的淡淡幽香!
柳初棠不住咬牙,这总让她有种自己很病态痴狂的感觉。
连人家身上的味道都牢牢记得,她不至于那么不像话吧?
所以她肯定是被下蛊了!
绝对!
至于为什么她自己把脉发现不了蛊虫存在,那肯定是因为医者不自医,所以她才发现不了,换个人来,就一定能发现的!
柳初棠确信。
然后,把完脉的南衣,在她的目光灼灼中,秉着一颗真诚的心,慢悠悠开口:“小姐,您身体很好,没有中蛊。”
也就是说,您确实就是惦记上那个跟您擦肩而过的女子了。
后面的话,南衣为了自家小姐的脸面,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但柳初棠听得懂。
她已经天塌了。
她居然真的那么不像话,那么痴狂,那么 ... ... 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