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丝轻微的血腥味。
柳初棠瞬间顿在了原地，搭在门上的手紧了紧，眼中若有所思。
她能确定，乐颜没有受伤，那么这血腥味从何而来？
敛眸沉思一会儿，柳初棠灵光一闪，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是月事啊！
她心中难掩高兴，毕竟乐颜之前十六年过得实在是不好，体虚不足，以至于女子大多十三四岁便会迎来的月事，乐颜到了十六岁，也从没有来过。
而今终于迎来月事，代表的可是乐颜的身体已经变得健康，不枉她这些日子不断给她调养。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事，柳初棠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连忙去吩咐底下人备好热水与月事带，随即捧着一应物品，敲响了房门。
“颜颜，开门让我进去，我知道你怎么了，你别怕。”
柳初棠眼含担忧，她觉得乐颜这是头一次来月事，心中惊惧不安，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
但其实，这会儿的乐颜已经没什么力气去开门了。
她这具身体以前过得真的很差，以至于现在就算通过药补食补开始健康了，内里也还是有很多不足。
这月事终于来临，说它是好事吧，可降临在她这个身体上，附带的却还有痛经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活了三辈子了，这是乐颜第一次直面何为痛经。
痛得她几要以头抢地，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得了。
她已经听不到门外柳初棠的声音了，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只能蜷缩着身体艰难地躺在软榻上。
门外的柳初棠一直没听到她的回应，顿时就急了，直接选择了破门而入。
入目就看到气息微弱蜷缩在榻上的乐颜，鼻尖更是环绕着浓厚的血腥味。
柳初棠当即便明白她这是什么情况，回身关了门，就连忙跑到了乐颜身边。
满眼心疼地给她收拾好，柳初棠才抱着几乎陷入昏迷的乐颜躺到床上，将备好的汤婆子紧紧捂在她的腹部，又拉了被子为她盖好。
看着那苍白的神色，以及汗湿的头发，柳初棠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该死的钱家人，他们怎么敢的啊！
这要不是康宁帝早早弄死了钱家人，柳初棠绝对会去整死他们的。
就算是现在，她也有种冲动，想要去鞭尸。
——如果找得到尸体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