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见萧兰漪欲要说话,温应忱眼皮微抬,睨着他,神色淡淡,“兰公子且先回房休息一阵,有些事,你我稍后再说。”
遣了下人将萧兰漪安排在客院,温应忱回眸望了眼自己许久未曾踏足的后院,心头总有种古怪的感觉。
好像有一种感觉,一直在催促着他去一趟后院一般。
拧着眉头沉思半晌,温应忱微微敛眸,抬脚却往书房而去。
是夜,一道人影悄悄前行,一步一步从前院来到后院。
那影子笔直挺拔,顺着寒凉的月光看去,赫然便是并未歇息的温应忱。
行至安静的主院,他站在院落外,并未踏足。
这儿有什么呢,为何他的内心告诉他,不进去,将后悔莫及?
院内,本来守夜的南衣迅速蹿进门,刚进里屋,就对上了一双眼睛似寒芒直射过来的柳初棠。
瞟了眼熟睡的乐颜,他低声道:“温应忱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到这儿来了,快把她先藏起来,我怕她被发现。”
柳初棠紧皱眉头,“温应忱不是那种会强闯女子闺房的人,我出去打发了他。”
她并不想扰醒乐颜,这人好不容易才睡了个安稳觉。
南衣咬紧牙关,“可你现在是他正儿八经的夫人,他进你屋,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道:“这样,我抱着她先躲一躲,你看看能不能打发他走,不然的话,就让他进来看一眼,消了他的疑心,也省得往后总来这么一遭。”
柳初棠:“ ... ... 按你说的。”
一言既定,南衣迅速点了乐颜的睡穴,连着被褥把她抱起,便藏身到了铜镜之后的一处小空间中。
那处地儿极小,堪堪让他们缩在其中,南衣甚至能感受到,乐颜的脸就贴着他,紧紧的,不分离。
他瞬间便红了脸,连忙闭上眼睛,只觉得不止是她,就是自己,也火热极了。
阿弥陀佛、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 ...
南衣心头碎碎念。
而外面,温应忱顺从内心催促,踏进了柳初棠的院落。
正欲敲门,就见只着着一身里衣,披着一件披风的柳初棠提了灯笼将门打开。
四目相对,一人惊喜,一人狐疑。
柳初棠:“夫、大人怎么来了?”
温应忱:“你这是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