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轻柔,她温声细语:“不用担心,他们怎么说也是堂兄弟,应该不至于斗生斗死的。”
听到这话,乐颜有些一言难尽地回望着垂首敛眸的她。
乐颜很想问柳初棠,这话是认真的吗?
堂兄弟又怎么了,康宁帝可是个暴君,他可是把他们萧家杀得只剩他自己和萧兰漪这个死里逃生的人,剩下的一个不留的。
哪里就不至于斗生斗死,这萧兰漪落入康宁帝手中以后,能不能死得简单点,她都不能确定呢。
嗫嚅了下嘴巴,乐颜咽下心头一大片的话,没跟柳初棠直言。
而是想了想,拉住她的袖子低声请求,“棠棠,能不能,帮帮萧兰漪?”
也不求其他的,只求别让萧兰漪真死康宁帝手中了。
柳初棠垂着眼睛,眼中波涛汹涌,素白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起圈圈红晕。
“可以。”
她闭了闭眼,才应声,“不过我帮不了多少,至多,只能保住他的命。”
至于这命怎么保,那就不知道了。
乐颜伸手抱住她的腰,小脸微微仰起,眨着星星眼看她,“谢谢棠棠!棠棠你真好!”
柳初棠温柔一笑,点点她的脑门,“知道我好就行了,好了,头发已经干了,快些歇息吧。”
抚了抚已经干了的头发,乐颜点点头,就被柳初棠拉着上了床榻。
乐颜现在格外自觉,柳初棠一躺好,她就自觉滚入她的怀里,脑袋枕在她的臂弯处,双手抱着她的腰,才闭上眼睛酝酿起了睡意。
这厢灯火熄了,那厢自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跑回来温府躲着的萧兰漪,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逗留在温应忱的书房之中,却总觉得这温府奇奇怪怪的。
按理说,温应忱被抓了,消息传回温府,温府的人,比方说那位温夫人,不应该着急恐慌起来么?
他怎么觉得这位温夫人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温应忱的死活一样呢?
还有温府那些下人,怎么一个惊慌失措的都没有呢?
萧兰漪深觉其中有鬼。
他不禁透过窗棂,朝后院方向看去。
思索一会儿,他在心里对自家卿卿告罪一番,就活动了下手脚,闯女眷院落去了。
他得仔细瞧瞧,这温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