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个美好的品德,叫物归原主。
她薛荔自然也有。
薛荔换上黑色的法衣,跟夜色融为一体。
熟练的运起石燕飞轻,几个起落之下,便趴到了景仁宫的墙头。
她看了看夜色中泛起幽幽暗光的琉璃瓦,撇了撇嘴。从墙头换到了屋檐下,她熟练的从怀里掏出迷香,用法力将迷香运到了景仁宫每一个角落,确保一个人都没落下之后。
她才落了下来,轻轻打开门走进了正殿。
侧间的灯火还幽幽的燃着,很明显,在她进来之前皇后还没有入睡。
皇后此时正趴在案几上,手中还窝着一件明显是幼童穿的小衣裳。
薛荔叹气,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是立场不同,只能委屈下皇后娘娘收回送给自己的礼物了。
时间紧迫,薛荔没时间再感慨了,走到寝室一个鹞子翻身将匣子放在了房梁上的隐蔽之处。
然后又快速出了寝室摸到了库房的位置,她运起法力将从里头关好的窗户震开,翻了进去。
刚一进库房,薛荔便呆住了。
这送给皇后的东西跟送给自己这个皇贵妃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这个摆件有灵气,那个也有。
她的目光转向架子正中间放着的一个描金小匣子,里头灵气最盛。
薛荔将空间中的自己的妆花罗跟皇后这匹完整的妆花罗换过来之后,实在心痒痒的紧,走到架子旁打开匣子一眼。下一瞬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一个璀璨夺目的镯子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绒底上,底色为白色的镯子如月光般皎洁,上头隐约发青的部位还雕刻着龙纹,其间还有金丝点缀。
好美的镯子!!
半晌,她眼一闭心一横,忍痛关上盒子,一扭头出了库房。
她在院中环视一圈,将内侍姿势都摆正之后,运起法力将解药送入景仁宫诸人的口鼻之中,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回了永寿宫。
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了,可还是查不出具体的病因。
雍正越发急了,嘴角都起了燎泡。
他传旨叫六宫妃嫔日日侍疾。
这日,慈宁宫中六宫妃嫔齐聚,都站在床榻前看着雍正亲自一勺一勺的给太后喂药,太后即使昏迷着也眉头紧皱。
“皇上,钦天监正使有要事求见!”苏培盛进来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居然跑到后宫来求见了?”雍正拧眉,可是联想到太后毫无来由的病,罢了罢了:“叫他进来。”
很快,正使便被竹息带了进来,进屋之后正使小心的说道:“皇上,奴才近日夜观天象,有彗星扫宫之象,想是太后娘娘这病便是应了此天象。这宫中定是有物克着太后娘娘凤体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宫中有不干净之事冲撞了太后?”雍正眼中神色不明。
“正是!”正使斩钉截铁的说道。
皇后皱着眉头沉声道:“皇上,臣妾也觉得太后娘娘这事不是普通的病症。倒是像极了传说中的巫蛊之术。”
“皇后的意思是?”雍正眸中暗色氤氲。
“臣妾的意思是搜宫。”皇后惯常挂着嘴角的笑意收起。
“皇上,微臣夜观天象,那彗星是自东方袭来的。不妨看看东边的宫殿里是否有异常之物。”正使小心地回道。
“苏培盛”雍正脸色黑了下来,沉声叫道。
“去搜东六宫,带着夏刈一起。”
苏培盛小心的应了下来,从屋中退了出去,竟然出动了血滴子,不知这事最终会落在哪位主儿身上。
雍正领着众位妃嫔去了侧间坐定等着调查结果,屋内颇有些人人自危的味道,一时间屋中众人安静如鸡。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培盛走进侧殿跪下:“启禀皇上,奴才跟夏统领各自带着人去翻遍了东六宫,并未发现各位主子宫里有什么违禁之物。”
“苏培盛,你可曾细细查了?”皇后焦急的开口,看到雍正奇怪的看着他又找补道:“皇上容禀。实在是姑母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臣妾无论作为儿媳还是侄女,都无法看着姑母身体这样衰弱下去。”
这倒也说得通,雍正看着皇后格外焦急的样子,目光中露着共情之色。
“奴才连东六宫中每一处地皮,每一块墙砖都撬开看了。事关太后凤体康健,奴才实在不敢疏忽。只是确实没有任何异常。”苏培盛连连叩首。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