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连忙过来拉起薛荔的手一看,面前白生生的手上被箭矢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慢慢的渗出来顺着手指流了满手。
“哎呦,格格您怎么伤的这般重。”进忠从一旁凑上来手中还拿着一块纯白的手帕。
薛荔接过手帕将手掌缠住后才忍痛对乾隆笑笑:“皇阿玛,我没事。”
本来可以不受伤,只是这箭支射过来的角度太刁钻,薛荔叹气。
“娘娘,皇上在潭拓寺遇刺,荔格格受伤了!这会子正往长春宫过来呢。”素心急匆匆地从殿外走进来小声说道。
“什么?”皇后大惊连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朝着宫门口迎了过去。
远远的,富察皇后就看到了跟在乾隆身后的薛荔,她连忙走了过去,只一眼就看到薛荔被裹着帕子的手。
“皇额娘,我没事,您别哭啊!”薛荔看着富察皇后的眼泪一滴滴的滴了下来连忙开口哄道。
“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怎么整个手掌都包起来了。这不是在扎皇额娘的心吗?怎么这么多侍卫都没保护好你。”富察皇后小心翼翼的捧着薛荔的手拉着她进了侧殿。
“娘娘,太医来了。”素心领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太医走了进来。
太医请安过后将薛荔手上的帕子揭了下来愣了一瞬,这么长的口子,怕是要留疤了。
他检查过伤口之后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开了一张长长的禁食单子之后才告辞出了长春宫。
“琅嬅啊,阿荔今日在潭拓寺可真真是勇武的紧,不愧是将门之女。”乾隆眼中满是夸赞。
“那是自然,她额娘便是一腔孤勇的为了皇上挡箭,如今轮到阿荔也是如此。可见阿鲁特氏颜布夫妻两都是忠贞之辈。”富察皇后见薛荔没事才柔声附和着乾隆。
“皇后说的极是,阿荔想要什么赏赐?”乾隆看向乖巧的坐在一旁的薛荔。
“阿荔是皇阿玛的女儿,救皇阿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赏赐做什么?”薛荔理直气壮地说道,看到乾隆眼中有些不赞同才又补了一句:“况且之前是皇阿玛从府中把我带出来,避免我饿死在府里。是皇阿玛先救了我。”
“怎么能这么算?立了功当然要赏。”
眼看薛荔又要反驳,富察皇后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轻声对着乾隆说道:“皇上,这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香火为继。尤其还是功臣之家。不若就给了阿鲁特氏夫妻两个画像入紫光阁的恩典吧。”
乾隆沉思片刻,还是应了下来,毕竟是两次救命之恩,换一个紫光阁名额还是划得来的。
薛荔心中一喜,这样第二个原主第二个心愿也算实现了。
只要清朝不倒他们就不会断了香火。
“多谢皇阿玛!”这次的礼薛荔行的格外恭敬。
御花园的花朵总是成片成片的开放,白的粉的红的黄的开的正烂漫。
“莲心,那盆子后头是不是有人在地上跪着?”薛荔偏头指着南边的一盆罗汉松有些不确定的问莲心。
莲心朝着薛荔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才肯定道:“好像是有一个小宫女在那里跪着。”
“这可是正午的日头?在太阳下站一会都难受,别说跪着了。这小宫女是犯了多大的事情被人这样惩罚?”薛荔朝着罗汉松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宫女?怎么在这里跪着?”莲心轻声问着地上跪久了有些神志不清的宫女。
“回姑姑的话,奴婢是花房的宫女。因不小心冲撞了海贵人,被罚在此跪两个时辰。”宫女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
“两个时辰?平日里我在皇额娘宫中见过这个海贵人,一脸的温顺无害怎么会这么罚你这么重?”薛荔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宫女,只见小宫女虽然怯生生的样子却难掩清丽,眉目之间一派温柔和顺之色。
难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先起来说话吧。”莲心闻言立即走到小宫女身旁将人半扶半架的托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儿?”薛荔轻声问道。
“奴婢姓魏,叫嬿婉。”嬿婉的声音很是好听,跟泉水一般空灵清澈。
“嬿婉?是哪两个字?”薛荔好奇的问她。
“亭亭似月,嬿婉如春。”
“你识字?”薛荔大为好奇的看向面前的小宫女,宫里规矩不让宫女识字,是以她周围的宫女没几个识字的。
“奴婢不识字,奴婢原是四执库的宫女。曾有幸遇到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