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了。”
江时倒没觉得有什么,人都有一个惯性,就是怀念以前那个乖巧懂事,活泼开朗,对自己有利的人。
秋姨是,余北漠也是。
江时的情绪牵动着整栋别墅里的人。
江时没有安慰人的天赋,身体上的变化,总是下雨黑沉沉的天气的确让人高兴不起来,江时在今天的结尾时间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应付别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笑了下,算是回应了秋姨说的话,秋姨自然明白江时这是什么意思。
她把门外的保镖招呼进来,把江时扶到轮椅上坐好,再给江时的腿上盖上一张小毛毯,就推着江时到外面的院子里透气了。
明明是夏天,山上的气温本就比市里的要低上那么个三四度,加上下雨的因素气温更是达到了秋天才应该有温度,白天江时都得穿上一件薄款开衫毛衣才行。
秋姨就这样慢慢的推着江时走在外面有屋檐遮挡的走廊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围墙上的几盏小夜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照亮周围的一小块天地,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一阵带着细雨的微风吹到了江时的身上,有点凉,刹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轻轻抚了下自己的双臂。
这细微的动作落入了秋姨的眼里,她立马停下询问江时。
“小江是不是有点冷啊,要不然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中午我再推你出来透气,反正这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清。”
江时盯着面前的那一片绿得异常的玫瑰花圃苗说:“我还不想回去,我也不冷。”
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子倔强。
秋姨没办法,又怕江时着凉,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进屋给你拿一件厚点的外套穿上吧,不然你明天指定是会着凉的。”
“好。”
秋姨把江时往走廊内推进去了点,避免江时再被外面的风带进来的雨给浇到,再把轮椅上的轮子给固定住才离开。
江时是真的没感觉到冷,只是不想跟秋姨掰扯太多,反正最后秋姨一定会给他拿外套的。
周围没有保镖的身影,秋姨一走,就只剩下江时一个人,这也是他难得的独处时间,他格外珍惜,耳边的雨声和蛙叫声都显得特别悦耳。
抬头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也觉得赏心悦目,江时已经很久没这样抬起头看向这样广阔的天空了,就像他很久没能逃脱这一牢笼一样久。
此刻的他像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只看得见眼前的一方天地,外面的自由都与他无关。
江时的心里空空的,他收回目光转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江时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腿前两天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动不了了呢,没有原因的变化让他更加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肩上忽然一沉,一件厚实的外套落在了他的肩上。
江时没有往后看,身后的人也没有出声。
江时问:“秋姨你说我的腿还能好吗?”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江时也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可笑,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会不会好,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江时低低笑了下,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真傻,你怎么会知道呢,秋姨你说会不会是余北漠怕我跑了偷偷给我下毒了,所以我才会这样的?”
说完江时又觉得不妥,哪里有员工敢在背后随便蛐蛐自己老板的,更何况余北漠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家了,要被听到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时都能想象出秋姨现在一脸紧张的样子,开口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双肩突然被一双大手捏住,江时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人不是秋姨,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喉咙突然哽住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也没什么话能跟余北漠说的。
余北漠轻轻捏着江时的肩,说:“江江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对我永远冷漠,不耐烦,对别人怎么就这样热情呢?我是不是怎么做都捂不热你冷的像石头一样的心呢?”
这句话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酸味,余北漠又吃醋了。
即使这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这个醋他也要吃。
江时不想说话,他已经按照余北漠的要求好好吃药,让他干什么他就听话配合,从不反抗。
他的腿莫名其妙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有闹,还想要他怎么样。
见江时不说话,余北漠弯下腰,凑近他的耳边,带着笑意说:“那江江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