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开始上山到下午五点才回到家,余北漠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他一个经常上山的人都有点受不住了。
“逸哥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金逸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阿漠啊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让我安静一会好吗?反正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急这会。”
余北漠看金逸的状态像是累到了极点,突然对今天早上打扰人家睡觉产生了愧疚,没再问下去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连着一个月,金逸整天拉着余北漠上山下湖,到稻田里采风,周日还要让他帮忙照顾来家里画画的小朋友,每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让余北漠没时间思考其他问题。
出来的效果让金逸很满意,余北漠就是开始那几天问了他,之后就再也没问过了。
余北漠不是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只是他看金逸很忙,自己要是再东问西问的,会打扰到金逸休息就没问了。
加上每天都有亲近大自然,与小朋友们村口的阿公阿婆们交流,内心的缺口有另一种微妙的东西暂时填补了进去,他也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这天村里有条小河里的水干枯了,金逸招呼他一起下去摸田螺,他的爱徒今天回来了,要摸点田螺回去做鸭脚煲吃。
摸了大半桶田螺,天色也不早了,金逸就让余北漠先回去用盐和油催田螺吐沙子,他到地里摘点紫苏回去。
余北漠一手提着拖鞋,一手提着桶,满腿的泥,赤脚回去。
他回到家,他先把东西放在地上,打开院子里用来浇花接着水管的水龙头把腿上的泥和拖鞋冲洗干净。
穿好拖鞋把桶里的田螺冲洗几遍,直起身子准备进屋给桶里的田螺加点料,看见客厅里亮着灯,隐约还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声音一大一小。
不会是金逸的男老婆和他的孩子吧。
应该是的了,余北漠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和表情,想着等会要说的话。
他打开客厅的门站在玄关处换鞋,坐在沙发上的人在听到开门声第一时间就站起身来回头看他。
“逸叔叔……”
小孩话喊到一半发现来的人不是金逸就闭上了嘴巴,抬头看他旁边的男人,想要问他金逸叔叔去哪里了。
只是身旁的男人僵成一座石像,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余北漠。
余北漠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的脸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手上的桶都拿不稳了从手中滑落,发出一声闷响。
江时,江时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身上的温度直线上升,心脏猛的狂跳。
只是他现在有点邋遢,不知道余北漠是怎么想的一下子把客厅里的灯给关了。
他不想让江时看见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