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时来说,余北漠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只感到有些气愤,余北漠为什么总是把人命看得如此浅薄。
“余北漠你畜牲,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妥协,那你去啊,把所有人都弄死你就高兴了,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不听你的话,说一些你不爱听的话,做你不爱看的事,所有人都会舔着你,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你转……从来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还在装什么啊……你把跟我好的人当着我的面全部都弄死……把我吓成一个真正的,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的精神病,我不就什么都听你的了吗,何必大废周章的用各种手段来恐吓我呢?”
江时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完。
余北漠黑着脸听完江时的话,眼神暗了又暗。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江时看。
“江江你不会以为我在吓唬你吧?”
余北漠从地上起来,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往江时跟前走近了些。
一手拽住江时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提起来,往窗边走去,把他抵在窗前,余北漠把江时的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摁着江时的头往窗上的铁扛杆上凑去,脸贴在铁栏杆上边儿。
江时感觉自己像监狱里不服从管教的囚犯,被狱警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教训。
温热的脸与冰冷的铁栏杆相触碰的时候,江时浑身哆嗦了一下。
外面正下着连绵的细雨,不断有细小的水珠往江时的脸上滴落。
江时用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挣开余北漠钳制住他的双手,他越是挣扎,余北漠摁住他的手就越用力,脸也因为挣扎的缘故与窗户上的铁栏杆摩擦得更为紧密,一条条明显的血痕显现出来,情绪的高涨让江时察觉不出疼痛感来。
他觉得余北漠莫名其妙,一声不吭的把他摁到窗边,一点解释都没有。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雨水顺着江时的额头一直流到下巴处,有一些被挂在了眼睫毛上,模糊了江时的视线。
余北漠把江时从床上拖到窗边没说一句话,像是在等江时哭着求他,求他不要对郑煊辉动手,他会乖乖听话的,好好配合他吃药的。
眼神更是冷漠得像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时看,完全丧失理智。
可惜江时也是完全察觉不出现在严峻的气氛,硬是要跟余北漠唱反调到底。
“余北漠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你真的是越来越贪心了,得到了一样东西想要的就越多,根本就满足不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在作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一样,余北漠你是不是也该想想你又对得起谁呢?”
余北漠没有什么反应,像是听不懂江时说的话一样,也可以说是不在意,他知道自己早就烂了,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再也回不去。
“余北漠我已经问了你很多遍了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从来不正面回答我,只要一不顺你的心意你就要发火,拿尽我身边的事,人来威胁我,让我一次次的妥协。那你有问过我,这样我就开心了吗?从来都没有,一次都没问过,我也是人啊,被人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我是会难受的,我也会疼啊,我不信 你不知道,你太自私了,只顾着你自己,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话说到最后江时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流下来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他咬了下嘴唇里的软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说太多,说再多也不能把一个装糊涂的人叫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雨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
‘咚咚咚’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敲响,门外保镖再次小心询问道:“余先生要请江先生的朋友进来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在外面站久了是会被淋湿的。”
余北漠没再装傻充愣,先对江时说:“江江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大门口站着的郑煊辉,记住他来找你的最后的样子,很快你就要看不见他了,你要永远记住这一天,他是因为你死的。”
对江时说完,他提高音量对站在门外的保镖吩咐道:“门外的人江江不认识,不用招呼的。”
“好的,明白了余先生我现在就下去把他请走。”
保镖得到余北漠得到回答,转身刚想离开,又被叫住了。
“等一下。”
“是,余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下面那个人曾经冒犯过江江,让江江很不开心啊,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作为跟在余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