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禁止喧哗,会影响到病人休息的。”
年轻的护士拧着眉出来说了他们两句就转身离开了,现场乱哄哄的说话声瞬间沉静了下来,只剩下郑煊辉抽泣的哭声。
贺岩顾承松开钳制住郑煊辉的手,回到余北漠的身边,郑煊辉像得了软骨症一样,浑身无力的跌在地面上,垂直脑袋坐着。
怒气不比郑煊辉小的林泽,没有他那么勇敢,他顾及得太多,只能在旁边恨恨的瞪着余北漠看,双手紧紧的捏着努力克制着自己要动手的冲动。
林泽上去把堵在道路中间的郑煊辉给扯到一旁来。
贺岩看着余北漠脸上的伤很不是滋味,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郑煊辉真想上去揍他一拳,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他这样做,只好先劝余北漠先去把脸上的伤给处理好再回来等江时出来也不迟。
“北漠你先去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这里那么多人等着呢,不会有事的。”
余北漠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他只是无所谓的瑶瑶头。
“不去,我要在这里一直等他出来为止。”
贺岩张嘴还想说点什么的,被旁边的顾承摁住肩膀,凑近他的耳旁说:“北漠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操心了,他想等就让他等着吧,我们这些做兄弟的管不了太多,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边。”
贺岩到嘴的话最后化为一句叹息。
现场安静了没多久,急救室的灯灭了,江时躺在病床上被人从里面推出来,人还是昏迷的。
余家和苏家的几位长辈纷纷退到一边来好让出条道路来,只有余北漠和郑煊辉一个劲的往江时周围靠。
推床的护士用手把他们挡在一边,“病人现在还很虚弱请不要靠得太近,这样会影响病人恢复的。”
余北漠郑煊辉哪里还听得进去,护士说的话没起作用,他们反而靠得更近了,眼看着两人要伸手扒拉还在昏迷当中的江时贺岩顾承林泽赶紧上起把人扯开。
少了余北漠郑煊辉两个障碍物,护士很快把江时推走,转移到病房当中。
病房内护士正给躺在床上的江时调试输液管的流速,余北漠郑煊辉一人占着一个窗口趴在上面往里看,在病人没清醒过来之前所有人禁止入内。
主治医生换好衣服来到病房门,问谁是江时的家属,需要他跟来办公室一趟,他有些事要交代一下。
余北漠郑煊辉异口同声道:“我是。”
郑煊辉狠狠地瞪着余北漠,余北漠只是一直表现得很忧郁的样子来。
主治医生看他俩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俩一起来了,只是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个人,看样子是想跟着一起去,他那办公室就那么小一个还有其他医生在诊问病人呢,这可容不下那么多人。
主治医生停下回头看他们,还没开口呢,顾承像是会读心术那样看出了他的想法。
“医生要不你就在这里讲吧,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这一层就只有一个病房,不会存在吵到别的病人的问题。
主治医生很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主治医生说江时要是晚一点送来人就没了,虽然人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往后的身体状况也恢复不到以前的那样了,很脆弱,干不了重活,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之类的,药不离身,需要人细心照料,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愉悦。
主治医生说完,顿顿继续说,江时虽然吸入了很多的有毒气体,按理来说是不至于导致他需要靠药物活下去,应该是之前服用过太多禁药的缘故,才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听完这话一个个脸色突变,主治医师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让他们以为江时得了什么绝症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安抚了下他们,说一些有份量的话,好让他们别太担心。
“可能是我描述的太严重了,病人的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恶劣,只要按时吃药,不要过多刺激病人让其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就没什么事的。”
交待完主治医生就离开了,留他们几个愣在原地。
余北漠一个人往回走去,隔着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时,眼泪不自觉的流下。
心里的伤痛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他不知道会这样,他当时只是太害怕江时会离开他了,才会给江时用那些药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这个人爱他,他的出身就是一个无情的存在,他注定是一个坏人。
林泽的脑子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