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门而入了。
就在保镖快要把头给挠破时,江时说话了。
“门没锁你进来吧。”
保镖从来没觉得江时的声音好听过,可就在这一刻,他觉得江时的声音就是世界上最好听完美的存在,像是救世主在召唤他一样。
得到允许进入的回答后,保镖是一秒也等不了了,江时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已经推开门走到江时的面前站着了。
江时坐在床上,侧身低着头,一个眼神都没给保镖,只是让保镖过来扶着他坐回轮椅上。
保镖在靠近江时的那一刻,清楚的看见江时的眼皮肿了,明显是哭过,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也不好安慰,只能假装不知道,像个没事人一样跟江时说话。
“江先生我现在带你到楼下吃饭吧,吃完我再推你到院子外走走。”
江时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刚才的那一场自我修复花费了他很多的力气,累得他连话都不想说。
江时吃完饭被保镖推着在院子里逛着,保镖不再主动说话,除非江时先开口,他才会搭话。
东临夏天的晚风吹到人的身上是舒服的,可江时并不这样觉得,他只觉得这风像是一把把小刀,刮在他的身上,生疼得要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了,江时觉得这样活着好没意思,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没有,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在心里搭建的桥梁在这样平静的夜晚就这样崩塌了,变成一片废墟。
他不要了,什么友情,亲情,还是那狗屁的爱情他一样都不想要,这些他原本就没有的东西他把握不住。
他真的顶不住了,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能让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想与其这样抑郁一辈子,不如就这样死去一了百了,他不知道自己死后对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影响,他顾及不了那么多,他走到今天对得起任何人,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江时想是这样想的,可心底一直有种愧疚跟他在拉扯,想要把他困住,最终还是解脱战胜了那一抹愧疚。
江时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把郑煊辉和林泽一块约出来,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出来给他们,他只是一个侵占他人身体,像一个小偷一样享受着这一切不属于他的东西。
还希望他们不要怪罪他,他不求能得到原谅,但至少不要恨他。
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是保镖的手机响了。
是余北漠打过来的,保镖并没避开江时走到别处接听,不过也没有打开免提,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
余北漠先是问了下江时现在的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保镖说没有,目前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大致了解了下情况,知道江时没事后,余北漠不安的心稍微放下来了点,接着通知保镖说明天会有新的陪护过去,让他做好接待的准备,把一些注意事项跟人家交代清楚,别出错了。
保镖对余北漠突然招新的陪护过来的行为感到惊讶,江时对待陌生人的抗拒程度他是见识过的,他不信余北漠不知道。
按道理来说老板做什么决定跟他没关系,他只需要照做就好,可是他低头看着眼皮还有点肿的江时脑子一抽,竟然劝起自己老板来了。
说江时这段时间在他的照顾下过得还挺好的,应该不需要新的陪护,还说江时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这新的陪护恐怕刚进门就要被轰走了……
保镖的话没能说完,电话那头的余北漠先笑了起来,说他找来的这个人可以比他照顾得更好,而且江时会喜欢他的,让他不要多虑,这些事情也不用他操心的。
保镖这才悻悻把嘴闭上,说自己知道错了,是他逾越了。
江时听着保镖回答的话也大概能猜出是个什么情况,他问保镖。
“明天有新陪护过来?”
“是的,不过江先生不用担心,老板说了这个人你不会讨厌的。”
“哦,这样啊。”
江时也不是很在意了,只要这个陪护不要像上次那几个人一样暗地里欺负他,他都可以接受。
余北漠刚从老宅出来,没有回东临,让司机直接回珍宝小区。
一上车余北漠就把手机给掏出来查看监控里江时的情况,知道江时自己消化完后,也不敢过于松懈,回了个电话给保镖,确认清楚才放心的。
这段时间里,他感觉自己跟江时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那天自己说的话也很过分,江时虽然表面上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