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的金色光辉。
贵妃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衣裳,这身素装映衬得更为清丽脱俗。
身后紧跟着几名宫女和两名背着医箱的太医,一行人脚步匆忙地朝着马车走去。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车轮碾压过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车窗外,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马车缓缓穿过热闹的街道,停到太尉府门前。
贵妃领着御医踏入了太尉府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穿过庭院和走廊,径直来到了苏夫人所居住的兴盛居。
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鼻而来,令人不禁皱起眉头。
屋内,苏夫人无力地躺在雕花大床上,她原本秀丽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憔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床边站着几个侍女,正一脸忧虑地看着她们的主子。
见御医到来,侍女们赶忙让开位置。
太医生走上前,轻轻将手指搭在了苏夫人纤细的手腕上,开始认真地切脉。
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表情十分凝重。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松开手,与身旁一同前来的另一名太医对视了一眼后,两人同时开口说道:“夫人这脉象时缓时慢,显然是身体极度虚弱所致,而且心中似有郁结未解。
若想要身子康复,还需先解开心结才行。
待我们二人回去斟酌一番,开几副对症的药方,让夫人服用一段时间看看疗效如何。”
说罢,两名太医起身向太尉和贵妃行礼告退。
太尉连忙亲自送他们出了门,而贵妃则留在屋里陪着苏夫人。
待到太尉回书房时,却发现女儿苏璃嫣已经等在了那里,脸上满是泪痕。
一见父亲回来,苏璃嫣立刻哭诉道:“父亲,自从宫里有了那个叫承熙的皇子之后,皇上对承钰就越来越不上心了。
如今承钰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死因都查不清楚。肯定是皇上暗中下的毒手,要不然怎会如此?您一定要想办法为承钰报仇啊!”说完,又是一阵哭泣。
太尉苏逸尘听了女儿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怒声呵斥道:“哭哭啼啼能顶什么用?遇到事情不想着自己动脑筋去解决,光知道在这里哭闹!”被父亲这么一骂,苏璃嫣顿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片刻之后,苏璃嫣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默默地思考起来。
她回忆起自从承钰出事以来,一直到将其送入皇陵安葬,这段时间里,身为承钰的亲生父亲,从未真正为查找承钰的死因出过一份力。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怨恨,但更多的还是对承钰惨死的不甘和悲痛。
两名太医匆匆赶回宫中向皇帝复命,而此时的苏璃嫣则安静地待在家里悉心照料着自己的母亲。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里,一名侍卫突然前来禀报:“启禀皇上,今日贵妃娘娘在苏家酒楼会见了永宁王,二人交谈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才各自回府。”听到这个消息,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原来,苏夫人其实并没有生什么大病。自从她得知自己的外孙不幸离世且惨遭解尸,而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之后,心中便一直郁郁寡欢,以至于茶饭不思。
于是,她便想方设法将女儿叫回家来陪伴自己。
为此,她甚至暗中倒掉了城中大夫所开的所有药物。
这天,苏璃嫣像往常一样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母亲。
当她前往厨房为母亲去取燕窝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从母亲院子里传来心腹丫鬟巧月的声音:“你赶快把药熬好,然后给夫人送过去。”紧接着,便是熬药的小宫女不满的嘀咕声:“每天都要熬药,可夫人却始终不见好转,倒是夫人房中的那些花儿却是越长越旺盛了。”
苏璃嫣心头一紧,觉得事有蹊跷,便快步走上前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丫鬟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拼命磕着头说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此事与奴婢毫无关系!”
苏璃嫣见状,柳眉微蹙,厉声道:“本宫再问你一遍,为何夫人房中的花会越来越旺?若再不老实交代,定将你杖毙!”
丫鬟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小姐……有一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