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王却猛地一甩手,用力地推开了秋侧妃。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不用你来管!你好好给本王反省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你究竟折腾出了多少事情?”
秋侧妃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她还是稳住了身形,眼眶微红地看着永宁王。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可是,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啊。” 秋侧妃低声辩解道。
“哼!为了本王好?”
永宁王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语气此刻变得愈发凌厉起来:“都是因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本王如今在众人面前可谓是颜面扫地、威风尽失!
你可曾想过,承瑜刚刚离世不久,尸骨未寒,你却为了你秋家那点蝇头小利,迫不及待地逼迫本王迎娶秋凝芝进门,这般行径将会造成何等恶劣的影响?你且瞧瞧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看本王时异样的眼光,他们背地里不知道该如何议论纷纷呢!”
话至此处,永宁王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那双犹如火炬般炽热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秋侧妃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接着毫不留情地质问道:“再说,初尘之事又哪能容得下你这妇人随意插手?你如此胆大妄为、恣意行事,究竟心中可有本王半分地位?”
面对永宁王的斥责与质问,秋侧妃再也无法抑制住泪水,如同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颤抖着声音解释道:“王爷啊,妾身真的是万般无奈呀!您有所不知,自从承瑜不幸离世后,家父便认为妾身已无利用价值,不仅断绝了对妾身的一切支持,甚至还对妾身百般冷落。
妾身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家父,但他提出的条件便是要再送一名女子入府,而且只有此女成功诞下男丁,他才肯全心全意地支持王爷您呐……”
秋侧妃微微一顿,然后缓缓说道:“至于那初尘嘛,她原本就是宴会上的伺候侍女而已。
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跟妾身毫无关系啊。
妾身承认,的确是给她创造了一些机会,但妾身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插手过初尘的任何事宜。”说完,她一脸真诚地看向永宁王。
永宁王凝视着秋侧妃那副真诚而恳切的模样,心中不禁相信了几分。
他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和缓许多:“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且先退下吧。”
听到这话,秋侧妃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哀怨之色,嘴里还酸溜溜地嘟囔着:“妾身这就恭送王爷入洞房。”
说罢,她便上前一步,扶着永宁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直将其送到了茯苓院门口。
站在院子门前,秋侧妃亲眼看着永宁王走进房间,直到房门关闭,她才转过身来。
这时,陪在她身旁的丫鬟忍不住轻声问道:“娘娘,您又何必这样苦苦为难自己呢?”
秋侧妃听后,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本该如此!希望王爷能够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就好。
至于妹妹能否成功抓住王爷的心,那就不是我所能掌控之事了。唉,咱们走吧!”
自从初贵人承蒙圣恩得以晋升为初嫔之后,不过短短数日,其病况便有了显着好转。
也不知究竟是因在自己宫中难以按捺寂寞,亦或是天性喜好卖弄炫耀,自打痊愈以来,她常常前往御花园翩翩起舞、轻抚琴弦,这般行径引得那些前来逛园子的嫔妃们屡屡侧目关注。
其中,有心与之结交攀附者,自是趋前奉上几句夸赞之辞;而那些在宫中历经岁月沉淀的嫔妃,则对她这种举止颇为不满,暗地里咒骂她卖弄风骚、勾引他人眼球。
就在这一日,慧妃发下请帖,邀集诸位嫔妃一同于御花园观赏花卉。
众多嫔妃接到帖子后,皆不敢怠慢,纷纷准时赴约。
毕竟现今乃是由慧妃执掌宫廷事务大权,又有谁敢不买她这个面子呢?
只见初嫔正款步姗姗而来,她今日仍旧是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
须知这御花园里,满眼望去不是翠绿欲滴的叶片,便是娇艳如火的各色花朵,如此一来,那一抹纯净的白色反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瞧瞧,还是这御花园更为宜人呐!难怪初嫔妹妹时常在此处弹奏抚琴。”慧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
闻听此言,初嫔赶忙向慧妃行了个福礼,并回应道:“嫔妾不过是闲暇之时觉得无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