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真的是很遗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惋惜之情。
薇尔莉特满脸愧疚之色,连忙低头道歉道:“非常抱歉……”
霍金斯见状,微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没关系的,薇尔莉特。
就算不能顺利毕业,也不是不能当人偶。”
然而,薇尔莉特却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但是,那么我为什么要去上课呢?
的确,毕业并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但如果不能从他人表述的话语之中,提炼出对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那么,做人偶就没有意义了。”
说罢,薇尔莉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霍金斯,眼中闪烁着执着与迷茫交织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抹如血般艳丽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悄然洒落在霍金斯办公室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上。
那温暖而柔和的光线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霍金斯凝视着眼前这个美丽而聪慧的女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感。
他深知,薇尔莉特已经在成长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对于自己所从事的这份特殊职业,她已经拥有自己了理解。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了校园的小径上,薇尔莉特迈着轻盈的步伐再次走进那熟悉的教室。
当她踏入教室门的瞬间,目光却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竟然是露库莉娅!
薇尔莉特走上前疑惑地问道:“露库莉娅,明明都已经毕业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露库莉娅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就觉得来这里能再见到你。
薇尔莉特让我们一起写一封信,不像平时一样的报告书,而是写一封能够真正表达你内心深处想法的信。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罢,露库莉娅转身从身旁拿起一台精致的打字机,轻轻地将它放置在那张陈旧的课桌上。
薇尔莉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打字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对不起,露库莉娅,对于写信这件事,我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就连我自己的心绪也是一团乱麻。
如果非要让我去选择一个倾诉对象的话……可是那个人,他如今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说完,薇尔莉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露库莉娅见状安慰道:“没关系的,薇尔莉特。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呢?比如,选择你身边仍然陪伴着你的那些人怎么样?
对了,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的父母他们早就离我而去了,如今剩下的亲人,只有我哥哥。”
“我不知道该对哥哥怎么说,战争开始后,哥哥当兵赶赴战场,然而他被分配到的西部战线几乎没有战争。
战斗总出现在远处,我们也一直觉得战争与自己无关,可爸爸妈妈去黑尔纳做贸易工作的时候,西部战线被敌军突破了吧。
连爸爸妈妈的遗物也没找到,然后战争结束了,哥哥平安回来了。
可我觉得就算只有哥哥活着,也应该高兴,可哥哥一直懊悔没守住黑尔纳,固执的认为爸爸妈妈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其实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很高兴了。”
实际上,对于露库莉娅而言,只要哥哥仍然存于世间,她便感到由衷的欣喜与满足。
然而,那句简单的“谢谢”却始终如鲠在喉,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将其倾吐而出。
此刻的露库莉娅早已泪眼朦胧,那晶莹的泪花仿佛一颗颗破碎的心,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薇尔莉特静静地聆听着这一切,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露库莉娅,内心深处亦是波澜起伏。
望着露库莉娅那不断涌出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薇尔莉特轻声说道:“露库莉娅,不妨尝试写一封信吧。”
听到这句话,露库莉娅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薇尔莉特。
她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因泪水的浸润而显得格外明亮。
但与此同时,更多的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
薇尔莉特见状,继续温柔地劝慰道:“露库莉娅,写封信吧。
把你想传达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