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含糊道:“我的镔铁判官笔掉入海中丢失……”
谢逊苦笑道:“什么掉入海中,分明是咱们动手时被我丢入大海。”
习武之人,趁手的兵器最为重要,长短、重量还有手感都会影响自身武艺的发挥。
林焕道:“没关系,你随意拿个树枝,用招式即可。”
众人从山洞出来,张翠山折了树枝,他悟性奇高,一招一式间尽显上乘武功。
林焕随意点拨几句,到后来,殷素素也使出家传的武功给他看看。
“你没学到你父亲的鹰爪功啊,这剑法,一般般。”
听林焕这么评价,殷素素反驳道:“我……我一个女子如何学爪功?”
林焕反问道:“女子学爪功怎么了?”他只说这一句就不再说了。
谢逊道:“五弟,你去多准备些清水吃食,待北风吹起,就回归中土。”
张翠山应下,拉着殷素素和儿子暂时离开。
林焕看他们离去,转头道:“退思兄把他们支走,是有话单独同我说?”
“林兄,多年前你就单挑全江湖,何况现在?你的武功当世无人能敌!我知自己死不足惜,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你没杀我,已算手下留情!”
谢逊微微一叹,继续道:“可是我五弟为人正直,又最重情义,我怕他们因维护我被奸人所害,所以……”
林焕道:“你希望我护他们周全?”
谢逊点头道:“这一路上危险重重,还望林兄在一旁护持,将他们送回武当山。”
“好吧,我答应你,一定将他们一家三口亲手交到张真人手里,哦,若张真人已逝,就交给宋远桥。”
“嘿嘿……”谢逊笑声凄然,他把屠龙刀递给林焕,哀声道:“你帮我看看,这刀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林焕并未接刀,他苦心劝道:“你跟他们一起回中土,找个地方隐居就是了。”
“罢了!罢了……”谢逊抱着屠龙刀,踉踉跄跄回到山洞。
谢逊给这岛取名冰火岛,林焕在岛上住了一个月,这日晚间,北风呼啸而来,众人大喜。
次日一早,谢逊在海边和四人告别,期间张无忌不舍得义父,哭泣不止,谢逊以死相逼,终于将张无忌劝上船。
这座船是林焕所有,船舱有好几个房间,里面装满他们备好的清水和食物。
离别的愁绪在张翠山一家三口中蔓延,座船远离冰火岛,二十多天后,冲出冰山群。
林焕到此时便开始控制船行的速度,他只等晚上,张翠山三人睡着之后才用灵力,海上景色大同小异,不会惹人怀疑。
这日白天,殷素素眺望远方,发现海天相接处有两个黑点,座船离黑点越来越近,张翠山一蹦老高,大喜道:“船,那是船!”
“林大哥,我们看到船了!”张翠山进入船舱招呼林焕出来看。
林焕克制住烦闷之心出来一瞧,待看到海水波浪的时候脸色铁青,反复运气压下不适。
“这个……”张翠山支吾一句,这些天他们发现林焕有些晕海,白日里从不出来。
林焕瞧着不远处那两艘船,船帆上绘着黑色的大鹰。
殷素素神色不安,道:“是天鹰教的船。”
林焕道:“那边打起来了,去看看吧。”
殷素素本想回中土之后再带丈夫儿子去见爹爹,这时发现船起刀兵,顾不得许多,焦急眺望,生怕亲人有恙。
那船上的人看见座船靠近,高声喝道:“不相干的速速退开!”
殷素素用天鹰教切口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两艘船上的人顿时起乱,打斗的也不打了,纷纷往这边看。
“快,将他们迎上来!”天市堂堂主李天垣大声吩咐道,他是殷天正的师弟,心中顾念师兄的爱女。
殷素素让林焕走在最前面,船上这些日子,他们几个人相处并不讲究什么礼数,但这时候却不能丢了天鹰教的脸面。
林焕率先上船,目光扫动间已经认出几个熟人。
李天垣见到殷素素无事,大喜道:“老天保佑,你可算回来了!”
“师叔!”殷素素见礼过后,道:“无忌,见过师叔祖。”
“哦。”张无忌听话拜见长辈。
李天垣说另一艘船上那些人是武当和昆仑两派的,武当派来人是俞莲舟俞二侠。
张翠山见到师兄,惊喜大叫道:“俞二哥!是你!小弟张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