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观望窗外的白雪山峦,随后转头对林焕说道:“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又怎么了?”
林焕很快就知道怎么了,周芷若带着一群人来到木楼,那些人大多是波斯人,黛绮丝正在其中。
“林大人,这些是波斯明教的特使,要见您。”
林焕道:“多谢,麻烦周掌门跑这一趟。”
“晚辈告辞。”周芷若只是送他们过来,无意听明教内务。
“嗯……请周掌门派个人过去叫我那些下属来此一聚,你也留下听听吧。”
周芷若对身后的峨眉弟子点点头。
林焕对黛绮丝说道:“稍等片刻,等人齐了再说。”
黛绮丝行礼道:“数月不见,教主安好?”
“很好,小昭也很好。”林焕和黛绮丝闲聊几句,她带来的那群波斯人就在木屋外恭恭敬敬站着,空地上摆放一口华丽的棺材。
“是他?”林焕往外面的棺材上看了一眼。
黛绮丝表情沉痛,点头道:“是。”
不一会儿,以光明左右使为首的明教众高层前来,一楼顿时塞满了人,梅超风和周芷若站在角落。
林焕道:“好了,说吧。”
“波斯明教内部……”黛绮丝先说她和谢逊整顿教务的结果,过程忽略,总而言之就是,波斯明教认小昭为教主,对中土明教不说言听计从,但也不会再摆出总教的架子来,两边互不干涉。
这话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在黛绮丝和谢逊的谋划之下,波斯总教仅有这个对外的理由而已,听不听中土明教的命令,他们说的不算,小昭说了算。
说完教务,黛绮丝口风一变,从身上掏出两封信递给林焕,语气黯然:“此乃谢三哥亲笔所写,外面……是他的遗体。”
明教众人大惊,金毛狮王死了?!
林焕猜到了,他接过信一看,第一封是写给他的,第二封的封皮上只有三个字:悔过书。
“前辈!我义父是怎么死的!”张无忌哀哀痛哭。
“为明教而死!”
谢逊年龄不小了,在海上漂流日久去到波斯,耗费心力收服波斯总教那些人,用脑、用力,最后油尽灯枯。
临死前,他写下两封信,一封是对明教的忠诚和自己这坎坷一生的总结,另一封是对中原武林那些无辜死在他手下的人做个交待。
黛绮丝道:“波斯总教有一秘药,人死后服下可保尸体一年不腐,谢三哥将自己的尸身交给那些人处置,砍成肉沫或挫骨扬灰都行,随便他们。”
“这怎么可以!人都死了,还毁尸?”范遥大怒。
林焕道:“这是谢狮王的遗愿。”
明教众人皱眉不语,让他们接受谢逊的尸体被正道那些人毁坏,有点难。
黛绮丝道:“还有屠龙刀,谢三哥说此刀献给教主。”
尸身不腐?波斯有这种药?林焕稍作琢磨,想到血能让羊皮显字,或许波斯真有什么不同的工艺。
林焕和梅超风对视,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东海那个山洞。
“去看看。”林焕出去屋外,身后跟着明教一帮人。
林焕推开棺盖,这是双层棺,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谢逊的遗体,而是屠龙刀乌黑厚重的刀身,这把刀曾经引起无数江湖人自相残杀。
林焕拿开屠龙刀,摸到机关,露出下面的一层。
“退思兄。”林焕望着谢逊的遗容喃喃自语。
由于秘药的缘故,谢逊血肉仍在,没有腐烂干瘪,只是脸色和唇色异常惨白。
“义父!”张无忌扑倒棺旁大哭,刹那间,儿时在冰火岛和义父相处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屋内的周芷若无法共情张无忌的伤心,她语带厌恶说道:“他义父的命是命,我师父的命就不是命。”
梅超风道:“因为亲疏有别。”
明教众人感怀伤神,为谢逊之死难过。
“教主,当真要把谢法王的遗体交给那些人处置?!”韦一笑和白眉鹰王不忍结拜兄弟落得这个下场。
林焕把谢逊的悔过书给众人传阅,然后道:“谢狮王对于自己曾经所做之事深感惭愧,他生不负明教,死后想留个好名声。”
谢逊年纪轻轻便位列明教四大法王,原本前途不可限量,然而成昆因私仇杀他全家,被师父背叛的痛苦让他不计后果滥杀无辜。
除了被他所杀之人的亲朋好友,大多江湖人对谢逊的敌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