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黎三爷是暗卫堂的人?难道是师兄?
不可能!这人的声音是有些熟悉,但是绝不是她的师兄中的任何一人。
她知道言大人培养了不少暗卫,不仅在夏国,容城也有。难道是容城的暗卫?
所以南方发生的所有顾翦之没破的案子,难道都是这人搅和的?莫非他是奉言大人的命令,来搅乱盛国政局的?
到底真相是什么,姜贞越来越糊涂了——难道言大人才是操控南方这盘大棋的幕后主使?
她愣在原地回想刚才假黎三爷说「看好你的顾翦之」,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知道她和顾翦之的关系?
姜贞想不明白。看来只能等回京城的时候,去三圣胡同问问老戴,知不知道南方有这号人物。
事情调查到这里,她得先回溢州,尽快把军器院的兵器被掉包的事汇报给顾翦之,只是和假黎三爷动手的这一段得省略掉。
运用追踪术,她又闪电般快速消失在树林中。
南越亭后的树丛里,将面皮撕开的范凌赟,看着姜贞离开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黎三爷被他做掉后,他做了张面皮,一直用黎三爷的身份办事。只有去军营,或是到荣池国见国王阿贝多时,才以真面目示人。
在南方三个州部署这些年,到时机了,两日前左镕已按计划发兵溢州。
昨日他收到左镕的飞鸽传书,说是在溢州抓到顾翦之,问他要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呵,当然是物尽其用了。
本来这场兵变,按他的原计划,中途是要他亲自出手的。
想不到姜贞和顾翦之都来了!真是有如神助!
那他就好好利用这两个人,静观其变、顺水推舟!
从树丛中走出来,范凌赟觉得手臂有些隐隐作痛,他拉开袖子检查手臂,发现两手都是刚才与姜贞过招时被打出来的淤青。
想起小时候在忠勇侯府里见过她一面,那时她两岁多,还是个肉肉的小糯米团子。
再次见到,她已亭亭玉立。
谁会想到,今日能与她过招呢?
范凌赟咬着牙不自觉地揉了揉手臂。
死丫头,怎么这么大力气?也不怕没人要!
嘶!真他娘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