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皇后齐玉容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僵硬。
盛帝大怒,连夜招邵正海到宫中调查,最后查出来是黎贵妃指使宫人下毒。
「皇上,冷宫里送食的宫人已认罪,说是黎贵妃指使的,用的是宫里毒老鼠用的砒霜。另外,臣在华阳宫搜到这个。」邵正海呈上在华阳宫搜到的小瓷瓶和卷成小纸筒的字条。
盛帝揉了揉眉心:「叫王太医来。」
随后将小纸筒打开,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他气死。
这字条是皇后写的,准备传给太后的求救信。
信中不仅写了在冷宫的生活贫苦,还说宫里有人要杀害她,希望太后能通知南方的齐家带兵来救她。
通知齐家带兵来京城......
虽说这信没有送出去,但是这话却触及到盛帝的逆鳞了。
「皇上。」王太医验过小瓷瓶中的药,回禀道:「皇上,这药是迷幻药,呃...」他看了眼一旁的李公公和邵大人。
「但说无妨。」盛帝想听听黎贵妃到底在他背后搞了些什么。
王太医迟疑了一下,低头说道:「这药是行房时助兴用的,偶尔用用倒也无伤,常用的话会对心、肝、肺都会有损伤。且一旦损伤很难愈合,时间一长特别会引起咳嗽、夜不能寐等症...」
王太医话还没有说完,盛帝已气出一连串的咳嗽。
李公公赶忙上前将药递给盛帝服下,这才止住了咳嗽。
「朕这些年来咳嗽不断,原来是早就中了黎紫衣的招!」
盛帝心中愤怒无以复加——黎紫衣啊,黎紫衣!你可真能耐!
「来人,将黎紫衣押过来!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黎贵妃很快被押到乾清宫。
她穿着睡袍,披着一件外衣,披头散发,梨花带雨地喊冤:「皇上,那些东西都不是臣妾的!」
自从四年前她一直在努力,想和盛帝生一个孩子,但是盛帝在黎才人死后,就好像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兴趣,根本不碰她。
太后暗地里拉拢她,让她想办法早日怀一个龙种。
可是皇上断情绝爱,她能有什么办法?
百般努力,却无法怀一个龙种,心灰意冷后,便一直老实待在自己的华阳宫。
刚才大理寺的人莫名其妙就闯进来,搜了几件东西,都是她没有见过的,然后就被押过来了。
盛帝在气头上,无论黎贵妃如何否认都没有用。
「来人,将黎贵妃押入天牢,由大理寺审理。」
若要盛帝立刻杀了黎紫衣,他还真下不了手,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就让大理寺审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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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翦之刚到溢州城,便看见范凌赟带着两个手下站在溢州城口等他。
「顾大人,好久不见!」范凌赟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顾翦之走下马车行礼问好:「范统帅,好久不见。」
范凌赟在溢州有个将军府,顾翦之按规矩住在州衙门。
如今在溢州做父母官的大人姓郑,虽是吏部派下来的,却是范凌赟从中安排的自己人。
衙门的后院安顿好,顾翦之带来了盛帝的口谕。
盛帝要范凌赟协助顾翦之,将齐家一锅端了。
等齐家人全部伏法,二人一同回京城复命。
很显然,不管齐家是不是像探子说的那样有谋反之心,都不重要了。
就算齐家没有,也必须得有。
范凌赟想起前几天老戴那里发来的消息,夏王被盛国刺客刺杀,但是有姜贞和飞影他们保护,夏王没出什么差错。
言大人生前预言的没错,看来盛帝是准备对夏国发兵了。
范凌赟已经叫老戴回信提醒夏王,也不知夏王有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晚膳前,范凌赟来到衙门,「本将在万花馆给顾大人准备了接风宴,还请顾大人赏个脸。」
顾翦之并不想去,但同为天子重臣,要办齐家前,范凌赟应该是有准备了,就趁这顿接风宴探探虚实:「恭敬不如从命。」
还是在万花馆的叹荷轩。
顾翦之想起上次来时,吴大还没有死,姜贞还在他身边。
这次,他带着余师爷和江二赴宴。
「顾大人,请!」范凌赟抬起酒杯敬顾翦之。
顾翦之没有推辞,一口干了。
范凌赟见状,直夸顾翦之好酒量,也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