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他的手:「滚!」
看来她没有大碍,范凌赟放心地站起来,指着远处的石崖:「我们是从那儿掉下来的。他们极有可能会到下游来找我的尸体,我们走到上游去避一避。」
「有道理。」姜贞也站起来,先往上游走去。
范凌赟跟在她后面,继续开玩笑:「这里我很熟,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拜堂成亲,接着脱衣服,然后」
话还没说完,姜贞转头斜眼警告他,仿佛他再说下去,就要拔了他舌头。
范凌赟笑得很贱:「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要生个火把衣服烤干。不脱下来怎么烤?」
姜贞不再理他,加快速度继续沿着河边往上游走。
走到上游,果真在石壁上找到个山洞。
范凌赟走进山洞深处,摸着黑从石壁的穴缝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打开吹了吹,小小的火折子将山洞瞬间照亮。
姜贞这时看到这洞里甚至有平滑的石头,和干燥的柴火,像是猎人暂住的地方。
他得意地向姜贞显摆:「没想到吧!这里是西疆和夏国的边界,我以前练功的时候常来这儿看星星。想不到这火折子还能用!」
二人将柴火堆在中央点燃。
范凌赟走到洞外,找了几根树枝,到火堆旁搭了架子,将衣服一脱,挂在架子上,像一个布帘将姜贞和他隔开。
「你脱吧,我不会看的!」
范凌赟正经起来,还挺像正人君子。
姜贞将身上的外衣先脱下来,一件一件烤干,再重新穿上。
她头发也烤干了,一头顺滑的长发搭在肩上,像古画的仕女。
范凌赟也烤好衣服穿上了,将架子上的那件当作布帘的衣服取下来穿好,他也披着头发坐在火堆旁。
看到火堆另一边的姜贞美得朦胧,很想逗逗她,贱兮兮地问:「诶,你说,要是顾翦之看到我俩现在这样,会不会被气死?」
姜贞白他一眼,没有理会,这人不犯贱就不舒服,不答话就好。
范凌赟自知没趣,不再开玩笑:「说正经的,刚才我们跳崖的时候,你猜我看见谁了?」
「什么时候开战?」姜贞认真地问道,她才没兴趣知道他看见了谁。
范凌赟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估计快了。北面山脉已驻军五十万,还有十万在北方三城驻守。若真打起来,不管是你的顾翦之,还是你的言廷之,你、我,大家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