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啊。”张饶无奈叹气。
张燕也起身劝阻,“不要着急,先听听汉廷想干什么。”
管亥咬紧牙关,愤懑的坐了回去。
张燕下令把人带进来,消息被传出去。
边让带着几名随从,昂首挺胸的往里走。
黄巾为了吓唬他,专门拉了一支穿着泰山郡武库装备的叛军,站在道路两侧,杀气腾腾的注视着这伙人。
刀口全部出鞘,在太阳的照射下闪动着寒光。
边让丝毫不惧,走一步抬一步节杖,真当成拐杖来使。
廖化虎着脸在旁边引路,走着走着,边让忽的停下脚步,朝叛军一名军士走去。
廖化紧皱着眉头,冷笑道:
“我天兵之锐气,莫非吓到了汝乎?”
边让啧啧嘴,来到那名叛军将士面前,上下打量一通,满意的点头。
廖化见状不禁得意,这是他麾下的人马。
“汝若是害怕,我倒可以让他们收起刀戈。”
边让没答话,自顾自的点头,然后又来到下一名士兵面前,甚至伸手摸起了他的武器。
廖化眉头皱的更深,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看了一圈,边让总算不看了,廖化呵呵笑道:
“如何?惧我天兵否?”
边让嗤笑一声,道:
“吾在欣赏我汉军甲胄刀兵尔,未曾想今日宝珠蒙尘,竟穿着在贼兵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汝可曾听闻,昔有学步于邯郸者,曾未得其仿佛,又复失其故步,遂匍匐而归耳?”
“今贼兵尽着汉甲以示天朝上使,不知汝等是要顺势归降,亦或者是做那邯郸学步之人,在吾面前卖弄,讨一个贻笑大方?”
廖化面色陡变,气的他想当场砍了这厮。
边让又嗤笑一声,继续昂首挺胸的朝大帐而去。
进了大帐,边让眯眼朝帐中一扫。
三大首领齐聚,不少将领起身握刀,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身后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刀兵在帐外涌动,很快就将大帐围堵起来。
边让甚至都没回头,依旧昂首挺胸的站着这,嘴角勾着讥讽的笑容。
一名将领沉着脸走出来,配剑拔出三寸,冷喝道:
“帐下哪来的伧夫,敢闯我天军大帐,还不速速跪下!”
边让斜睨着他,“吾乃天朝上使,代天子而来,汝莫非就是逆贼首领?见此杖,汝还不快来拜见君父?”
“大胆!”
刘辟拔剑怒吼,门口一堆甲士持着刀冲了进来。
边让被刀光包围,似乎再有迟疑,就会当场人头落地。
寒光照射在边让脸上,他非但不怕,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何仪厉声询问。
边让冷哼一声,斜睨着他道:
“汝若有胆,便速斩吾头!”
首座中间的张燕,反问道:
“你不怕死?”
“吾身后就是朝廷四十万大军,就是扬名海内的十万羽林军、及八万虎贲军!汝不如问问,汝帐下之人怕死否?”边让又笑了。
一句话,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四十万大军?这如何能抵挡?
而且朝廷还兵发了十万羽林军及八万虎贲军?
那不是说明,天子都来了吗?
帐内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就连张燕都变了脸色。
昔日曹操率几万人马,就在兖州杀的他们丢盔弃甲,现在朝廷来了这么多人,抱着全歼他们的心思来的啊。
张燕双拳紧握,面色不变,冷笑道:
“我天军加起来足有两百余万,何惧朝廷?你妄图以此吓唬,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倒是挺想看看,你究竟是真不怕死,还是惺惺作态。”
“吾来此,不做口舌之争。”
边让毫不在乎,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一份文书,举在众人面前,
“此乃大汉天子亲笔,天子口谕,汝等要么归降,遵天子为太平道天主,要么汉军眨眼便至,汝等引颈受戮即可。”
“岂有此理!”
管亥忍不了了,拍桌而起,怒吼道:
“将此黄口小儿,拉下去烹了!”
立马有甲士上前,边让嗤笑,收起文书,视若珍宝般揣回怀里,然后昂首道:
“不劳麻烦,吾自去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