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家为僧。如今奉圣上旨意西行,虔诚拜佛求经,又不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何来运退之时!”
行者笑嘻嘻地说道:“师父啊,你虽然自幼出家为僧,然而却仅仅只会看经念佛,对于王法的条律规章并不熟悉。这女子生得年轻貌美,我和你都是出家人,与她一路同行,倘若不幸遇到歹人,将我们捉拿送交官府,不管我们是去取经拜佛,都会被当作是有奸情;即便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也会被问成是拐带人口。到那时,师父你的度牒会被追回,还要挨上一顿小打;八戒应该会被判处充军;沙僧也会被问罪发配去驿站,我老孙也难以独善其身。就算我巧舌如簧,又怎么能够为自己辩解呢?也必定会被问个不应之罪。”三藏听了,怒喝道:“休要胡说!难道我救人性命,还会有什么拖累不成!带上她一起走吧。凡事有我在,都由我来承担。”
行者道:“师父,虽说有事在你,却不知你不是救他,反是害他。”三藏面露疑惑,道:“我救他出林,使其活命,怎会是害他?”行者解释道:“他当时被绑在林间,或许三五日,或许十日,半月,没有饭吃,饿死了,还能得个完全身体归阴。如今你带他出来,你坐的是快马,行路如风,我们只能随你。而那女子脚小,挪步艰难,如何跟得上?若一时将她丢下,遇上狼虫虎豹,被一口吞了,岂不是反而害了她的性命?”三藏恍然大悟,道:“正是呀。这件事确实多亏你提醒。那该如何处置才好?”
行者笑着说道:“把他抱上来,和你一同骑着马走吧。”三藏却沉吟着说道:“我怎好与他同骑一匹马呢!”行者又问道:“那他要如何前去呢?”三藏思索片刻后说:“让八戒驮着他走吧。”行者听后,不禁笑道:“呆子,你的造化到了!”八戒却抱怨道:“‘远路无轻担’,让我驮人,能有什么造化?”行者笑着调侃道:“你那张嘴长,驮着他时,转过嘴来,就可以说些私房话,岂不是很方便?”八戒听闻此言,气得捶胸顿足,跳起来嚷道:“不好!不好!师父要是打我几下,我宁可忍着疼。背着他肯定不干净,师兄你向来就会污蔑人。我可驮不了!”三藏见状,无奈地说道:“也罢,也罢。我也还能走几步路,等我下来,我们慢慢一起走吧,就让八戒牵着空马好了。”
行者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八戒调侃道:“哈哈,呆子,没想到你还能揽上个好买卖呢。师父可是特意照顾你,让你来牵马哟!”
三藏闻得此言,连忙摇头说道:“悟空啊,休要再这般胡言乱语了。古人曾经说过:‘马行千里,如果没有人驾驭,它自己可没办法到达目的地。’倘若我在路上慢悠悠地行走,万一你把我给丢下跑掉了怎么办?要是我走得慢,那你们自然也应当放慢脚步才是。咱们大伙就一起陪着这位女施主慢慢走下这座山去,等到了庵观寺院或者有人居住的地方,就让她留在那儿吧,如此也算咱们救了她一回。”
行者连连点头称是,应道:“师父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赶紧加快步伐前行吧。”
于是乎,三藏撩起衣角快步向前走去,沙僧则稳稳当当地挑起担子紧紧跟随其后,八戒兴高采烈地牵着那匹空马,而行者手持金箍棒,小心翼翼地引领着那位女子一同迈步前进。就这样大约走了不到二三十里路,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忽然间,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美轮美奂的楼台殿阁。
三藏抬眼望见,面露喜色,转头对众徒弟说道:“徒儿们呐,瞧那前面想必定是一座庵观寺院无疑了。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正好就在此处借宿一宿,待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吧。”
行者闻言表示赞同,回应道:“师父所言甚是。那咱们都各自活动一下腿脚,稍作歇息。”眨眼之间,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那扇大门之前。行者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向众人嘱咐道:“你们暂且在此稍微站远一些,待俺老孙先进去打探一番,看看是否能够顺利借宿。若是有合适的地方,我定会派人前来唤你们进去。”说完,行者便转身朝着那大门走去……。
众人皆立于柳阴之下,唯有行者手持铁棒,辖制着那女子。
长老快步走近,只见那门摇摇欲坠,东倒西歪,显得零零落落。他轻轻推开那扇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心中凄惨。
长廊寂静无声,古刹萧索荒芜。庭院中苔藓遍布,蒿草蓁蓁,铺满了小径。唯有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代替漏壶的计时工具。而那阵阵蛙声,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长老看着这破败的景象,忽然间掉下泪来。眼前的殿宇凋零倒塌,廊房寂寞倾颓。断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