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种许可似的,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陈不易一顿猛踹。
他们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怒气和憋屈统统发泄出来,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似乎要把陈不易置于死地。
陈不易原本处于昏迷状态,但在这剧烈的疼痛刺激下,终于悠悠转醒。
他意识仍然模糊不清,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蜷缩着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毫无还手之力。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乞丐,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拳打脚踢和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
“你这臭小白脸跟那些臭婊子没啥两样,都是最他妈不是人的东西!别以为自己多高贵,我们只不过是跪着讨点钱活命,可你呢?却要跪着求别人来糟蹋!不要脸的狗杂种,啥也不是!”乞丐们越骂越难听,一句句脏话如同毒箭般射向陈不易。
只见那个凶神恶煞的乞丐头头突然张开嘴巴,“呸”的一声,一口浓稠且带着异味的浓痰直直地朝着陈不易的脸颊飞射而去。
那口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陈不易白皙的面庞之上,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令人作呕的痕迹。
乞丐头头眼见陈不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后怕起来。要是真把这人给打死了,可就没法拿去换钱了啊!
他赶忙喝止道:“好了!都别打了!再这么打下去,万一出了人命,咱们还得费力气把尸体弄出去扔,多麻烦!兄弟们要是想出出气,办法多得是!”
这个家伙竟然当众解开裤腰带,对着陈不易的身体肆无忌惮地撒起尿来。尿液如雨点般洒落,溅湿了陈不易的衣裳。
“哈哈!好嘞!就让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好好尝尝咱爷爷的陈年旧货香不香!”
其他乞丐见状,纷纷有样学样,一个个像疯狗一样冲上前去,将自己体内的污秽之物毫不留情地排泄在陈不易的身躯之上。
一时间,各种口水和老痰如同密集的箭雨一般,不停地向陈不易袭来。
此时的陈不易早已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之上。冰冷刺骨的泥水浸湿了他的全身,寒意从每一个毛孔渗入骨髓,但他却因为伤势过重,连挪动半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那群丧心病狂的乞丐发泄完之后,随手抓起陈不易的衣物,大摇大摆地走向附近的当铺,想要将这些衣物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场意想不到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原来,当铺的掌柜一看到这些衣物,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二话不说,马上派人联系了拓跋炽派出去寻找陈不易的手下。没过多久,那几个得意忘形的乞丐就被拓跋炽的人悄无声息地带走。
几个人连带着衣服一同押解到了战王府。
拓拔炽一眼瞥见那件青衫,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冲到了那个乞丐身旁,满脸怒容地质问道:“这件衣服究竟是哪来的?”
乞丐的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是在路上捡到的。”
这话听在拓拔炽耳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世间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拓拔炽已然怒不可遏,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焰,目光更是冰冷刺骨,令人不敢直视。他紧紧捏住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阵阵咔咔作响之声,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这件衣服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拓拔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低沉,但那低沉之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意,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正在低声咆哮。
面对拓拔炽的逼问,乞丐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知道自己被抓到战王府,定然是惹下了滔天巨祸。若是如实交代,恐怕下场只会比现在更为凄惨。于是,他们依旧咬定牙关,坚称衣服是捡来的。
拓拔炽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他缓缓走到方才开口说话的那个人面前,每一步都仿佛重若千钧。
在那几个乞丐眼中,站在他们面前的已不再是人,而是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毫无征兆地,拓拔炽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身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那人的身子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待众人定睛看去时,发现那人的身体已经扭曲变形,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