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可惜啊,婢女已经被杀掉了,就只剩下这个胖子还活着。”说罢,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王迁带上来。
不多时,皮开肉绽的王迁就被带到了众人面前。尽管身上的伤势看起来颇为吓人,实际上并非很严重。
拓跋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王迁,眼中寒光闪烁,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警告道:“给本王听好了,尽心尽力地照顾好阿易!倘若有半点差池,定叫你脑袋搬家!”
王迁早已吓得两腿发软,浑身颤抖不止。面对这两位犹如活阎王般的人物,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由于过度惊恐,竟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摊烂泥一样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拓跋筱眼见此景,心中烦躁之意愈发浓烈,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再次挥动一下手。
护卫们瞬间心领神会,迅速上前几步来到王迁面前。两人一左一右抓住王迁的胳膊,毫不费力地就将他整个人一把拉了起来。
这些护卫毫不留情地将他当作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用力地朝着门外扔去。王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重重地摔倒在了门外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拓跋炽面色阴沉如水,犹如锅底一般黑得吓人。他迈着大步从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王迁身边快速走过,同时嘴里还冷冰冰地扔下两个字:“丢人!”
待到拓跋炽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王迁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身子。然而此刻的他已然精神恍惚,情绪崩溃到了极点。
他时而放声大哭,时而又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那怪异的举动引得过往的路人们纷纷侧目回首,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王迁再次见到陈不易的时候,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虚幻的梦,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
即便内心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想要倾诉,他却丝毫不敢声张半句。
因为此时此刻,拓跋炽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给床上躺着的人。而自己,则只能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王迁望着拓跋炽的背影,心中是五味杂陈。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看到拓跋炽全神贯注照顾他人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些话便又如鲠在喉般硬生生地被他憋回了肚子里。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猫,不停地在他的心口处抓挠着,让他痒得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时间仿佛凝固一般,缓慢而又坚定地流逝着。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屋内的人来说,都显得如此漫长和难熬。
当太阳高悬于天空正中央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一直紧闭双眼的陈不易悠悠转醒。他刚刚睁开眼睛,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王迁身上。只见王迁正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陈不易见状,不禁心中一紧,连忙轻声问道:“你还好吧?”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王迁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迅速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托公子的福,小的还算安好。只是挨了两脚,被抽了几鞭子。”说这话时,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陈不易听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没事就好。”
王迁却似乎并未从那场可怕的经历中完全恢复过来。他一边回忆着当晚发生的事情,一边心有余悸地对陈不易说道:“公子,您不知道,当时小的真的快要被吓死了!那些拓跋家的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一旦发起疯来,一个比一个凶狠残暴!小的还以为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好在老天有眼,还是给小的留了一条命,能够继续侍奉公子。”说到这里,王迁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显然那晚的恐怖场景仍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看到公子安然无恙,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能落地了!不知那天发生了何事,拓跋筱回来的时候闷不作声,直接将自己关进地牢之中,任谁劝都不肯出来。”
王迁满心好奇地问道,实在想不通拓跋筱到底遭受了怎样沉重的打击,才会变成那般模样。
陈不易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只好让人将我放在乞丐窝里暂避风头,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便一无所知了。”
他并没有提及自己曾遭到乞丐们无情的羞辱,因为即便说出口,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