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格外宜人,和风吹拂着面庞,带来丝丝暖意;暖阳高悬于天际,倾洒而下的光芒璀璨而耀眼。古老的树木萌发出嫩绿的新芽,它们奋力生长,试图遮挡住那透过枝叶缝隙洒落下来的斑斑驳驳的阳光。
一些早春绽放的花朵,宛如娇羞的少女般,默默地积攒力量,紧裹着花苞,期待着展现出最绚烂夺目的姿态。青草则稀稀疏疏地从土地中探出嫩绿的小脑袋,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是在欢快地舞蹈,显得悠然自得、无比惬意。
在这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之中,唯有陈不易静静地端坐于石桌之前。
阳光肆意地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轻柔的风儿不时调皮地撩动着他的发丝,脚下的青草好奇地窥视着他,不远处含苞待放的花朵也在花枝招展地舞动着身姿。
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法触动陈不易那颗孤寂的心,他仿佛超脱于这方天地之外,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落寞。
拓跋炽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如同背负千斤重担一般,越来越慢,越来越沉。尽管如此,他仍被身旁的王迁紧紧拉住,并被带到了一侧。
“就让公子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吧。我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劝说出来透透气。唉……他呀,至今仍然未能跨过那道坎儿。”王迁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深深的叹息。
拓跋炽听闻此言后,心头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目光投向那个孤独静坐在远处的身影。那抹身影静静地端坐着,宛如一幅美丽而忧伤的画卷。
拓跋炽的眼眸中瞬间流露出深深的关切和忧虑之色,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就在这时,身旁的王迁焦急地催促起来,拓跋炽无奈之下,只得缓缓地转过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远去。
他脚步匆忙,如同疾风一般向着主院疾驰而去。当他抵达主院时,远远便瞧见段烟柔正百无聊赖地伫立在池塘边上。她一只手轻握着鱼食,另一只手则随意地将鱼食撒向池中,那些五彩斑斓的鱼儿欢快地游弋过来,争抢着食物。
一旁的丫环见拓跋炽到来,赶忙附身到段烟柔耳边,轻声说道:“王妃,王爷来了!”听到这话,段烟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兴奋而又略带紧张的笑容。她迅速转过身来,美眸凝视着拓跋炽渐行渐近的身影。
拓跋炽身形高大挺拔,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段烟柔望着他越走越近,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起来。她眼波流转之间,恰似春水荡漾,含情脉脉;面上更是如沐春风般洋溢着喜悦之情。
待到拓跋炽行至面前,段烟柔轻盈地移步上前,身姿婀娜多姿,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她微微屈膝,千娇百媚地行了一个礼,柔声细语地道:“王爷!王爷一路奔波劳累,想必尚未用饭吧?柔儿这就让人去准备些可口的饭菜。”
拓跋炽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娇艳动人的女子,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不必麻烦。本王今日前来,是要告知你一件事——我已被圣上削去王位,并上缴了帅印。从今往后,王府恐难再维持往日的风光。所以,你需尽快寻一处新的住所安身立命。”
拓跋炽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段烟柔的心间。她原本如花似玉的笑颜瞬间凝固,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王爷!”段烟柔娇躯一颤,满脸惊愕地望着拓跋炽,好一会儿才终于从这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颤声问道:“王爷,究竟发生何事了?怎会如此突然?”
拓跋炽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虽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但念及她毕竟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告知于她。
于是他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局势有变,你需尽早做打算。”
段烟柔美眸之中泪光闪烁,如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她哽咽着道:“那王爷您呢?难道您不和妾身一同居住吗?”
拓跋炽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耐,沉声道:“你若相中了哪座宅院,本王自会为你买下。”
段烟柔闻言,急忙向前迈进一步,伸手紧紧拉住拓跋炽的衣袖,语气急切地道:“王爷,妾身不要什么宅子!妾身只想与王爷长相厮守!”
拓跋炽却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冷漠地回应道:“我说过,我们之间绝无可能。莫再痴心妄想了。”
段烟柔泪水如决堤之水